时见枢毫不留情地掐住自己的手背,感知到疼痛,他才慢慢松开,低低地出声:“我的手…”
痛感恢复了。
透白的肌肤很快露出一片红紫。
沈迹肯定地看着他舒展筋骨,原本青白的骨节显出一点活泼的生机。
发自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这已经成了他无法掩盖的事实。
一直以来,时见枢无比渴望自己能重修剑道,拿回宗门的清白与地位。
月色缱绻如纱,他的眸子变得透明又模糊,仿佛置身幻境。
“我是在做梦吗?”他呆呆地转头,看着沈迹。“梦里也会疼吗?”
时见枢恍惚的模样里透出几分稚气,沈迹莫名生出了一种感觉:这样才对。
现在时见枢的精气神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
时见枢不是一部小说里的角色,他是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人。
命运也会眷顾配角。
胸膛里一块大石落下。就好像从水深火热中拉回来了什么似的,沈迹的心里也冒出了一株幼苗,软乎乎的。
她很有成就感:“说过不会让你白痛的。”
至于玉衡宗,对上是迟早的事,沈迹没想瞒着时见枢。
她又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那是沈迹曾经在百疏谷上过的一节开蒙课。
当时教导大家的真人说:“其实灵根不止能测出来,仅凭借观察,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