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外的一亩熟地,也不过二十贯,换句话说,一夜过去,五十亩地就没了,一般是还真耗不起。
李嘉作为皇帝,自然没什么不满,这种互相吹捧的宴会,反而促进消费,增加更多的税收,很适合调节贫富差距。
随着时间的过去,整个望江楼的三层都坐满了,李嘉这拐角桌,也拼凑个活泼的家伙,碎话颇多。
“岳州何欢,何长安,见过这位郎君!”带着两个仆从,男人笑嘻嘻入坐,客气了一番。
欢者,乐也,长安不就乐之?有趣。
“长沙李复!”李嘉拱拱手,随口说道。
“李郎君,待会虽然是田祭酒和杨山长到来,但咱们凑个趣就行了,莫要反客为主才是!”
何欢品着糕点,随意说道:“咱们就是过来长长见识的,瞧见那个人模狗样,风度翩翩打扮的公子哥没?他就是此文会的发起人,王符,王瑞祥,乃是长沙府有名才子,其父为吏部员外郎,才气冲天。”
“这次,咱们都是陪衬,只有他才是主角。”
李嘉一看,王符立在楼道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仪表堂堂,二十来岁,华衣锦裳,卖相显然很不错,人模狗样倒是不至于,想来是何欢心中妒忌吧!
“何兄莫要自我菲薄,岂不闻王勃焉?”李嘉倒是来了兴致,随口道。
“哈哈哈,李兄,洪州阎公的故事一传,天下谁人不长几个心眼?”
何欢好似听到莫大的笑话,吃着酒,都喘不过气来,引得一旁的人窃窃私语。
他喘了一口气,这才笑道:“王瑞祥必然做了完全的准备,怎可能为他人做嫁衣。”
李嘉默然不语,天底下又有多少王勃这样的异才,或者说,谁能预料会有这等人如此不识趣?
好不容易造就一番酒菜,女婿还未上桌,他人就吃个干净,一般是都受不了。
王符这次上千贯挥洒,自然准备齐全,若是有王勃这般的傲才,也知晓太出风头,会往死里得罪人,识趣收敛些锋芒不要太多。
见其沉默,何欢这才止住笑声,说道:“李兄,这次可有把握中第?”
“难!”李嘉故意叹了口气,说道:“虽然只不过四取一,但朝廷新扩了江南、蜀地,才子何其多矣,越发地难了!”
“也是这番道理!”何欢叹了口气,言语道:“虽然有誊抄、糊名,但江南自古文风鼎盛,这次进士,怕是大多被其占据。”
“王符虽然有才,但想必也是猜想到了,所以心中慌怯,才有了这般文会,李兄见识不浅啊!”
直到这时,何欢才真正重视这位蹭饭嫌疑的李复,不由得沉声道:
“李兄也知晓这般,此次可要好好表现一番了,若有了名气,路也好走一点。”
“随缘吧!”李嘉无所谓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好歹下场,涨涨见识也是不错的。”
“毕竟我才二十岁,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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