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用不了些许时日,幼主当朝,整个楚国就会大乱,你虽然掌管一营的士兵,但在这个乱世,守护一家安危,还是有些难的!衡州的张文表虎视眈眈,哪怕迁都到了朗州,但也无济于事!”
“张文表作为国主的结义兄弟,怎会如此?”王盾颇为不信。
“哼,周行逢杀人无数,那些结义兄弟,大半又是他杀的,作为他仅存的义弟,怎么又不惶恐?周行逢试探多次,皆被他记恨在心,作乱已经是必然的。”
听到这话,王盾浑身发软,他是真的有些怕了,幼主不过九岁,在这乱世,几乎是必死的局面,而且国内还有一个威望仅次于国主的张文表,在楚国军中,威望甚高,若是作乱,颠覆楚国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是被敌国有机可乘,楚国再次被覆灭也是有可能的,上一次南唐入侵,死伤数十万,楚国元气大伤,至今未曾恢复。
“你要我做什么?”王盾稳住了心神,沉声问道。
根据这些话语,可以肯定,此人不是张文表的人,一口一口地称呼周行逢,竟然不是国内的,有可能是中原的……
“你是我们打入禁卫军的一颗棋子,你也知道,现在整个楚国风声鹤唳,我们若是联系禁卫军,就会触动楚王那颗敏感的心,所以由你代为出面便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指挥使,能够近卫军两万余人,又算的了什么?”王盾有自知之明,无奈地说道。
“不,你不一样,你是守卫楚王宫的近卫军,如今虽然只是看守城门,但早就入了楚王的眼,前途不可限量,那些在近卫军中多年不曾出头的将校们,对你自然多方巴结!”
“请放心,我们不需要你做什么危险的事,只要你多联系沟通一些将校,必要的时候,将会有非同一般的效果,注意尺寸就行了!”
“你房间内,已经放了一千两黄金,作为你的酬劳!”
怀着沉重的心情,王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果然看见一个木箱,打开一看,一块块金砖极为耀眼。
“不是楚国人,难道是中原,南唐,亦或者岭南?”
他心中猜想着,为了以后,必须结交一些军中将校,哪怕为了自己。
钱财开路,再加上身份的特殊,不消数日,他已经结交了许多人,心中也有了一些保障。
一日,他突然被召进节度府,见到了脸色雪白的楚王,然后叩见了的世子,稀里糊涂的,就被封为了都指挥使,统帅一军(两千五百人)。
随后,军中就迎来了大清洗,十数名指挥使,或撤职,或入大牢,都指挥使也下来几位,被牵连的都头更是不计其数,整个近卫军,瞬间改换了一遍。
仔细观察着,他发觉与张文表有关联的,几乎都下来了。
“如此说来,我就是嫡系了!未来楚王的嫡系!前途似锦啊!”
虽然升了官,但他心中不见多少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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