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加快,神色惶恐。
到了寝殿,大部分的重臣已经到位,包括宰相郭无为,赵文度,继颙法师,枢密使范超,宣徽使马峰,大将卫俦,李隐等。
当然,太原尹刘继恩,以及刘继元,这两位养子,则在一旁,显然如他所料的那般,皇帝真的是不行了。
见到刘继业来后,刘钧神色舒缓了一些睁开眼睛,说道:“继业来了吗?”
“末将在!”刘继业连忙跪下,一脸悲凄之色。
“那就好!”刘钧叹了口气,说道:“作为皇帝,某上不能光复祖宗社稷,下不开疆拓土,着实不够格。”
“想来这十几年,每每受到契丹的羞辱,某痛不欲生,儿皇帝,儿皇帝,思之念之,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一旁的众人闻言,也是脸色涨红,君辱臣死,他们听到这番话心里着实不好受。
“罢了!”刘钧也不想在谈及这件事,索性说道:“朕虽然一无是处,但好歹未曾沦落社稷,如今,国难当头,朕也不虞,无法操心与国事,今日,朕将传位与太原尹,刘继恩。”
很快,一旁的宦官就马上拿起圣旨,高声朗读,无外乎立太原尹刘继恩为嗣皇帝,即日继位,其弟刘继元为太原尹,做出储君。
由于刘继恩已经三十来岁,刘钧就没有设置辅政大臣。
很快,一场简陋的登基仪式,就在病榻前举行,刘钧艰难地将看将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些许的笑容。
夜间,刘钧病重不治,驾崩与宫殿中。
一时间,满城缟素,文武大臣身着孝服,一边组织着守城,一边进行着祭奠。
一切从俭,刘继业立马组织军队守城,他回到家时,就见妻子脸色惶恐地问道:“听闻契丹人兵败了,连主将耶律沙都被斩首?”
“你是怎么知晓的?”刘继业大吃一惊,刚从皇宫回来,知道这个消息的不超过十个人,自己夫人待在家中,怎会知晓?
“城中都传遍了!”折氏轻声道:“到处都在传,说是契丹人援兵被一个叫郭进的人半渡而击,损失惨重,如今太原已经孤立无援了。”
“该死!”刘继业大吃一惊,心中隐隐感觉这是有心人的传播,但对于太原城来说,实在是一则太坏的消息。
“你莫要去管它,由它去吧,好好在家,莫要乱跑!”
刘继业急匆匆而去。
城外,李嘉看到了太原城一片白色,心中恍然:“刘钧,怕是已然去世。”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一旁早就候立多时的赵延徽,伴在君旁,心思格外的激动:“汉主崩殂,新主而立,太原城想必是人心动荡,正是大好时机。”
“你说的没错!”李嘉点点头,目视前方,说道:“太原城能够多年不坠,一来是城坚,二来是人心,再坚固的城池也是靠人来守住的,汉主新立,怎能聚拢人心?”
太原城的确雄伟,数百年以来的加固,让其成为了一座坚城,背靠汾水,太原东有太行常山,西有蒙山,南有霍太山高壁岭,北扼东陉西陉关,可谓是四塞之地。
而比较搞笑的是,赵光义攻下后,认为城池太坚固,所以就拆除了,然后又发现,没有太原,防守不住游牧民族,然后又修了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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