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府直言:“要么出赎金,退土地,要么就流放,充军,洛水还没疏通,洛阳城扩建还缺人呢!”
面对潘崇彻这般强人行径,勋贵们苦不堪言。
“历经这般,老朽才明白,前朝已去,咱们这些人已经无权无势,只能如牛羊一般,任人宰割。”
某个老头老泪纵横,捧着手中的菜饼,满嘴苦涩。
“就就是乱世武夫的做派,没有明抢,已经算不错了,至少搞出个案子来。”
“我等虽然关系网密,但在新朝,却说不上话,只能认了。”
“为今之计,还是得快些出去,赵相公,王相公面前,我等还能说上话,定然要弹劾与他。”
三日后,数百户勋贵被迫吐出了近五十万贯钱财,非法兼并的上万顷土地,也被退回,几乎个个都元气大伤。
因此受惠的百姓,达到了三千户,而留守府也因此受益,扩建洛阳城的物资,钱财,也几近满足,更是获得数千顷无人认领的官田,而且都是熟田。
即使如此,这些前朝勋贵们也只是伤筋动骨,平均每家也不过是出了几千贯钱,几千亩非法占据的土地罢了。
这样,潘崇彻反而是满足了。
他并不是想要赶尽杀绝,而是要募集钱财,并且解决洛阳附近的土地兼并问题,为新朝勋贵,更是为自己落户洛阳做准备。
这些勋贵们锦衣玉食,也为洛阳的繁荣,提供了不少的贡献。
按照后世的标准来说,他们属于统治阶级的内部矛盾,资源蛋糕的分配问题,初衷并不是为了解决土地矛盾,亦或者给百姓申冤吐气。
也就是利用百姓来达成目的,而百姓们间接的受益,并且吃点了点边角料。
勋贵们的书信传到了汴梁,洛阳与汴梁百官几乎血脉相连,潘崇彻的行径,让他们大为恼怒,几乎人人义愤填膺:
为了些许贱民,竟然欺辱到了良民百姓的身上,还有王法吗?
只是,这股暗流,让赵普几人平定了,百官们温顺的如同绵羊一般。
这让暗自看戏的李嘉颇为遗憾:
“自古以来,新朝骤立,必然要清理一番前朝官吏,如今我正缺借口,只是可惜,竟然消失了。”
新旧接替,必然是伴随一阵血雨腥风,但唐末以来,除了皇室倒霉,百官们却稳如泰山,或升或贬,一直有条不紊的当着官,比如侍奉四朝十帝的冯道。
这种现象,让官场出乎意常的稳定,也从而拘束了皇权。
甚至,骤起缘灭的皇帝,让大臣们只有害怕,而没有尊敬,更谈不上皇威了。
当然,中原禁军也是这样稳如老狗,唯利是图,换汤不换药,永远站立在胜利者一方,从而让皇权不稳。
不过,李嘉却不一样,他用自己的御营,取代了禁军,从而建立起一座防火墙。
“洛阳这般情况,似曾相识,可以叫做打扫屋子再入住,潘崇彻做的不错。”
“不过,这般情况,让我想起了土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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