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所准备的静难军,在唐军的接应下,立马度过了洴水,来到了陈仓城下,顺利地与唐军进行会师。
王彦超面对这般情况,也毫不慌张,连忙重新组织军队,不过日子了,近两万人直扑陈仓而去。
即使唐军收拢许多船只,但作为凤翔军的地头蛇,其本来就不虞船只的缺乏,半日功夫就度过了洴水。
而这时,陈仓城下的唐军,约莫一万人,加上杨廷璋的兵马,合计两万人,野战尚且困难,更遑论攻城了。
不过,杨廷璋虽然未拿下凤翔军,但却有两千骑归附,一改之前没有骑兵的被动,消息的传达,军队的防备,都显得游刃有余。
最明显的,就是攻城时搭建的云梯,撞车等,也不用担心被骑兵袭击烧毁了,粮食也得到了应有的保障。
不过,接连几日,唐军在陈仓城吃足了苦头,依旧奈何不得。
这般情况下,张维卿果断地率领军队回到大散关,再次解除了陈仓之围,进行修整,补充粮草。
除外,还在等待着来自凤州汉中的援军,以及粮草。
至此,大散关的总兵马,突破了两万五千之数,另外还添置了两千骑兵,粮草的消耗变大,对于陈仓道运输的粮食,越发的渴求。
数日后,也就是神武七年的五月初四,杨师璠带领两千余温末骑兵,回到了大散关之下。
如此一来,兵马总数突破了两万八。
“这些温末人可顶用?”几人的私聊中,张维卿颇为怀疑道。
“部署,末将虽然未见其出手,但从其坐姿,骑术娴熟来看,基本上还是能拿出手的。”
杨师璠一本正经地说道,随即看了一眼老神自在的杨廷璋,轻声道:“当然,温末人长在高原,纪律颇为涣散,而且着甲甚少,比静难军,甚至凤翔军,还是差不少。”
“吐蕃人如今虽然不成气候,但骑兵还是不错的,温末人只要学到其一半,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杨廷璋闻言,随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温末骑兵,就交于杨藩帅指挥?”
张维卿轻声笑着,双目望向其人。
其他的几人也满是诧异,看向杨廷璋的目光中颇有几分玩味。
杨廷璋眼睛一眯,心中想到,这是在试探自己的心思,毕竟初来,哪怕有郭守文的疏通,但众人依旧有所猜疑,一个陌生人突然加进来,这是很正常的。
“俗话说将为兵之胆,末将对于静难军的指使,已然算是绞尽脑汁了,如今再添加温末人,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杨廷璋谦虚道,随即,眼眸中又露出一抹精光,语气颇为快速:“温末骑兵与关中骑兵又不同,其铠甲少,真是配合不足,如果强行捏合在一起,反而事倍功半,不如与静难骑兵互为里表,分摊左右两翼。”
“这般一来,若是凤翔军分兵,则我一方任何一翼皆大于其数,而且,温末骑兵与关中战术不一,当作奇兵来我们,反而更有效果。”
闻言,几人皆点头称道,这的确是个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