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寻个身家清白的女子。
随着,太平时日到来,衙门也日趋的热闹,相近的判官忙不迭的审案,六房胥吏也忙得很,待他寻找官媒时,里面闹哄哄的十几人,泰半都是有背景的。
他倒是想闹一闹,待一瞧见里面有个都督府的文吏也在排队时,他立马就安静了。
等候了半个时辰,他才被迎进,那官媒四十来岁,体格壮硕,见到薛福生的军牌,立马就和颜悦色起来:“这位指挥想要寻个什么样的亲事?”
“无他,家产单薄与否并不重要,我也不稀罕嫁妆,就想寻个会生养的,年岁合适,娘家兄弟多,脾气较冲的。”
薛福生有些拘束,但却一五一十地说道。
“哟,会生养的倒是常有,但您寻个脾气冲的,这倒是稀罕的紧。”
媒婆穿着红色的绸布,一脸的好奇。
“我常年在军中,难以顾及家中,媳妇管顾家内外,须得是个强势的,不能让人欺负了去,娘家兄弟多,也好扶持,贫穷富庶与我干系不大,某这些年的赏赐,钱饷,若是有了婚姻,就立马在京中买个宅子……”
听闻其能在京中买宅子,媒婆瞬间目光一亮,京城居大不易,长沙城的宅院,起码也得百贯,可见其身家不小,年岁也不太大,官位不小,也不容易战没,是个极好的婚配。
随即,媒婆笑容满面的奉承着,薛福生摇摇头,留下三百钱,就直接离去。
这番豪爽,让媒婆越发的看重起来。
银钱开道,果然无往不利。
不消半个月,媒婆就与他找个个十八九岁的小寡妇,生养过两个子女,但都丢给了婆家,如今正在娘家养着,静候佳人。
若是在南唐时的太平岁月,薛福生定然是不要的,但如今战事将起,有个能生养的,可算是对着他的眼了。
女子屁股翘,胸脯大,面对他的目光,其甚至还敢对视一眼,走起路来风风火火,极为贴近他的的标准。
“薛指挥,此乃张氏,家中弟兄五六人,其长兄在衙门做事,如今也是良户,为人做事麻利的很,我三番四次前去,才肯过来见一面!”
媒婆一见薛福生的样子,就知晓其中意得很,不由得继续赞道:“瞧她的身段,生养过两个子女,您若是娶回家,不消一年,就能下个胖小子。”
“嗯!”薛福生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叠钱票,约莫两贯,直接与媒婆手中,说道:“有劳您了。”
半个月后,薛福生就成了婚,进入了一番家庭生活。
直到寒冬腊月时,他又才恋恋不舍的出去走动,因为他听闻,朝廷有意派遣一支御营兵马去兴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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