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阴阴地笑道:“猪要肥了才好宰。”
刘正风涨红了脸。左冷禅又道:“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否则等会曲洋来救你,本座随时要了他的命。”
刘正风大笑:“我二人自结交之日起,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不怕他为我死,他也不怕。你休想利用我们污蔑好人。”
左冷禅咬牙切齿。刘正风和曲洋真有默契。他昨夜拿刘正风来胁迫曲洋,曲洋愣是不肯给福威镖局泼脏水。今天反过来拿曲洋胁迫刘正风,也拿不下他。这两人实在可恨!
“好,你不说,他不说,总有人说。我听说曲洋还有个义子。我倒看看他会不会来救他的义父。”左冷禅吩咐左右把曲洋和刘正风都挂在松鹤楼的檐角。人世间的关系错综复杂。铁板一块的二人组攻不破,那就找第三个人来攻!
红叶禅师开口:“屈打成招。左掌门好手段。”
左冷禅冷笑:“邪魔外道诡计多端,不用非常之法不能降服。”
红叶默然。左冷禅便当他默许了。松鹤楼上垂下两根绳子,左边一个刘正风,右边一个曲洋。俱被点了穴道,打得满脸血污,寒风扑面好不凄凉。
刘正风是衡山弟子,曲洋是魔教长老。左冷禅正邪两派都敢得罪,分明豁了出去。要仗着九十年功力的南少林祖师撑腰,把嵩山派的敌人全都除掉。
林平之早晨站在房间的小阁楼上,远远便望着曲洋和刘正风给吊了起来。他认得这两人。能把小谢哥哥音痴病治好的神奇老头啊。
林平之忙去同林震南汇报。
林震南宿醉未醒,打着酒气满满的呼噜,不耐烦地说:“魔教中人死不足惜。”
林平之觉得两个老头不是坏人,跟两个老头一起的东方不败也不是坏人。他们有的凶是凶了些,至少做了好事。特别东方不败,还把他从海底里捞起来。
被吊起来的好像是东方不败的义父呢。
林平之于是去找两个哥哥求助。
谢昀刚起床,慕容小荻还没起。慕容小荻是愈发懒了。用脚踢踢谢昀的背:“打水去。”
“又是我打水。”谢昀带着起床气:“不起了。”
坐在床边缘的谢昀又躺下去。
“去嘛去嘛。”慕容小荻摇一摇可爱而勤劳的弟弟。
谢昀不理他。把慕容小荻抱紧,继续当枕头夹着睡。
慕容小荻打个哈欠。罢了,睡就睡吧。他也睡。反正总有人起来打水的。
可是憋了一晚想小解怎么破?
慕容小荻又摇摇谢昀:“去嘛去嘛。一起嘘嘘。”
谢昀抓住机会:“正好你嘘嘘的时候打水回来。我再睡会儿。”
“你不急?”
“我真不急,天差不多亮的时候嘘过了,嘘……”
慕容小荻给嘘得牙痒痒的,竟然给谢昀找着了他的防守薄弱处。
“别嘘了,安静睡觉!”
“我在打呼噜,嘘……”
慕容小荻顶不住了。可恶。下次他一定要起个大早,然后回来嘘谢昀。
慕容小荻翻身起来。
谢昀把头缩进被窝:“记得顺便打盆热水哦,谢谢~”
慕容小荻气愤地捏了捏他身上的肉,谢昀只往被褥里缩进,假装睡死,然后发着他特有的呼噜声:“嘘……”
慕容小荻真的扛不住了。赶忙穿好靴子,再披上件宽敞而保暖的狼绒大衣,急匆匆地推门往外走。
院外林平之正好赶来。
林平之早听到屋里两人的推让。识趣地找下人准备了两盆热水,两份点心。四个仆从排成两列跟在林平之身后,随时等着敲门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