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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观音的灯不是白点的。每一盏灯里都带着有毒的熏香。灯芯越烧,
香气越浓。在不知不觉中,任凭内力再怎么精湛的人也只能束手就擒。
石观音武功不弱。但她更喜欢用毒。她喜欢看男人们失去力气无力挣扎的模样。每一个到宅子中同秋灵素约会的男子,都免不得遭受迷香的熏陶,
最后成为石观音裙下嗷嗷待宰的羔羊。
谢昀在屋里说那么多话,分析那么久的案情。香自然也入了他的骨髓。
可谢昀未觉疲惫。对于一个本就依靠系统打架、毫无内力的人来说,
再毒的香也只不过普通的熏香。谢昀本就没有内力可以失去。
石观音心满意足地欣赏着猎物:“你跟谢晓峰长得还真是像。我看你第一眼便认出来了。”
石观音纤细的手指便要沿着桌面的边缘攀过来,
勾上谢昀的肩膀。然后再从肩膀往上撩,准备撩动谢昀那张长得极像谢晓峰的脸蛋。
谢昀往后退开几步。
石观音说:“你爹可不会像你这般害羞。他初次同我见面,还是主动示的好。”
“我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谢晓峰那么招人喜欢?到处都有他的女人?”
“那你该问他的女人去。”石观音绕过桌子,把谢昀逼到墙边:“你没有武功,跑不了的,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谢昀故作傻白:“谁说我没武功。我会跳舞。”
石观音笑了出来:“谢晓峰的儿子还会跳舞。”
“我当然会跳舞。而且我敢保证你不敢看我的舞姿。”
“我为何不敢。你尽管跳来让我瞧瞧。”
石观音翘着腿坐下。她对她精心调制的香料很有信心,她丝毫不怕谢昀耍滑头逃掉。既然谢昀想跳舞,就让他跳吧。
谢昀总算能好好转圈圈了。
一圈,
两圈,
三圈。
石观音看得不亦乐乎。一个大男人不住地转圈圈多么滑稽。她又想起谢晓峰。谢晓峰如今也过三十了吧。要是谢晓峰本人来转圈,那该多有趣。
石观音拍手叫好,甚至生出陪那孩子玩玩的心思,便说:“我来给你数着,看你到底能转多少圈?”
谢昀转圈圈的功夫越来越长进,他完全可以转两百圈以上。谢昀故作童稚:“有奖励吗?”
“你每转一圈,
我就多赏你一鞭。保你爽得大叫。”
谢昀吓得一个剑破式就朝石观音击去。
剑破式的剑气又快又狠,
兼之加上十几个圈圈的威力加持,石观音稳稳地挨了一剑。
石观音捂住小腹:“你还有内力暗算我!”
石观音没有倒下去。挥动长袖。两幅袖子就同两柄长镰。袖风所过,
桌子、床板、帘帐、柜架统统报了废。
原因是石观音的袖舞是外功。即便内力被封住,依旧可以用外功伤人。
而谢昀已经没有武功可用了。秒无花的时候用了洗剑问心,上天目山赶路图省事用了对影三人,
再加上刚刚的剑破式。他一共就会三招。
谢昀只能东躲西藏地闪避石观音的进宫。
石观音的袖舞从他头顶掠过,直在木头做的墙上扫出个大洞。
石观音也察觉不对。她的袖舞虽然威力不减,速度却怎么也快不起来。她感到胸口有个阀门被封住,提不上真气,只能像寻常女子扛着大刀打人。这种情况下,打不中谢昀也属正常。
石观音的第一反应却不是谢昀封了她的内力,而是看向燃香粉的煤油灯:“你动了我的迷香。”
谢昀将计就计:“不错。现在我们都没有内力。只是普通的男人和女人。”
石观音反倒露出兴奋的神情。他跟谢晓峰初遇的时候,他们的武功也不高,也是普通的男人和女人!谢昀是要帮她怀旧来了。
她便向谢昀扑过去。谢昀自不能让她扑着,动作灵活地闪开。石观音扑了个空,便要做第二扑。这时候她正对上了谢昀身后的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是谁?
镜子里那个满头白发、皱纹遍脸的女人是谁?
石观音看向自己的手。手上的皮肤已经起皱,白皙的皮肤里浮起恶心的灰斑。她的脸,她的手,她的皮肤!
石观音发出痛苦的嘶吼。然后发现她的声音也变得苍老了。
她本就该老去的。她比谢晓峰大十岁,四十多岁的人之所以能维系十几岁少女的容颜,全因体内“天武神经”的内劲撑着。这功法本就是透支身体的功法,如今内息给谢昀的剑破式封住,周天循环一中止,她就比原本的年龄还要再添二十。平心而论,人到六十岁像她此刻这般,也算平时保养得很好了。
然而爱美的石观音决不能接受变老的事实。霸道的袖舞轰然将映出衰老容颜的玉镜扫裂。不,这屋里还不止一面镜子,还有第二面,第三面。石观音便像丧失理智一般将所有的镜子全部打破。最后她发现,除了镜子,还有她的手臂,身体,到处都带着难看的褶皱。于是袖舞再逐一掠过,直到她自己倒在血泊之中。
谢昀看着这场面不由打个寒颤。
倒在血泊里的石观音终于变得安分守己。疼痛是疯狂最好的解药。可是当一个人因为疼痛不再疯狂时,她的生命也如屋里的煤油灯,快要随风消逝。
石观音望着灯光照不透的天花板。她突然想到了公孙二娘。那个女人死在谢昀剑下的时候,是不是与她有着同样的感触?
所以那个贱人留下了一封信……
石观音艰难地转过头去看谢昀:“你果真是谢晓峰的儿子,替他向我们讨债。”
谢昀叹气:“你早说清楚,我顶多送你见官。不至于落得这步田地。”
石观音边咳着血边说:“你不是想知道我跟谢晓峰约好哪里见面吗?我告诉你,我们本打算去保定城的李园。”
“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你自己猜啊,你不是很爱找疑点嘛。”石观音说罢便放肆地大笑。好似有了什么了不起的胜利。她的声音又沙哑又刺耳,越笑越没气,笑着笑着就真断了气。
慕容小荻赶到的时候,石观音已变作一具干瘪的尸身。
慕容小荻上上下下把谢昀翻来覆去看个遍摸个透,担心地问:“你没受伤吧?”
谢昀赶紧把慕容小荻不安分的手拉走,这双手比石观音的手更撩得他心神不定气脉贲张。
慕容小荻说:“我实在大意,竟没看出秋灵素就是石观音。好在一点红告诉了我。”
“一点红也看出来了啊。厉害。”谢昀真心夸赞一点红。就连谢昀自己,也是第二次回到秋灵素的居所,看到屋里那些无用的镜子才最后想明白的。
慕容小荻两只手扶着谢昀肩膀:“我跟你说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谢昀难得看慕容小荻正经的样子,心想必定有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一点红知道此事,是因为他在外边有了女人。”慕容小荻越说口气越重:“那女人是石观音的徒弟。”
“哎,一点红脱单了啊,恭喜恭喜。”每次听到身边小伙伴脱单的故事,谢昀都要在心里喊一声“咕呱”。
慕容小荻突然抱住了他。
gu903();难道慕容小荻也要一起咕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