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爷是谁,殿下您可是陛下亲子,是不是客气过头了?”
无视众人大眼瞪小眼,罗非鱼撇撇嘴,大步跨入白王府。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注视下,一把搂住萧崇肩膀:“小子,你够了啊。
知道我讨厌这一套,搁这儿恶心我呢?
信不信在给我来这套,还像小时候一样弹死你。”声音落下刹那,罗非鱼毫不犹豫给了萧崇一个脑瓜崩。
“放肆...。”
“大...”
除了目瞪口呆的伴读太监,所有人如同下饺子,扑通扑通倒地不起。
“聒噪!”不耐烦暼了那些护卫和管家一眼,罗非鱼揽着哭笑不得的萧崇就往里面走。
回头,对着伴读小太监喊道:“赶紧把门关上,回来给带路。
你家殿下眼神不好,你小子有点眼力劲儿。”
熟悉的语气,熟悉腔调,熟悉的反客为主,萧崇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反而露出怀念。
曾几何时,皇宫书库,身边这位先生就是用着相同语气跟自己和二师傅相处。
“先生还是从前的先生,一点没变。”挂着温和笑容,萧崇怀念道。
“少扯澹。
这么久不见,你小子混的真不怎么样。
别说跟老子学过抡语,居然让人算计的眼睛都瞎了,说出去丢人。”无视少年人感叹,等伴读小太监回来,罗非鱼几乎是半搂着萧崇走过大半个白王府。
跟着伴读太监,走到白王府花园,整个花园点然无数灯笼,花园照亮。
花园中央有一处凉亭,凉亭中央摆放着石桌,桌面摆着几碟小菜和两壶酒。
见状,罗非鱼不禁嘴角抽动,无法理解这些人脑子怎么想的。
这季节,天启城虽然白天算不上冷,但晚上小凉风嗖嗖的,在外面喝酒,菜特码早凉了。
揽着萧崇肩膀走进凉亭,将人按到椅子,罗非鱼吐槽道:“小子,这都快秋收了。
大晚上在外面喝酒,我该说你有情调,还是说你缺心眼?”
“先生说的是,是崇儿考虑不周。
如果先生愿意,崇儿立刻让人在饭厅再摆一桌酒菜。”微微对着声音传来方向笑了笑,萧崇恭敬道。
从先生进门说话的语气,熟悉的动作,他就明白,面前罗先生还是当年那个先生。
那个拿着论语,忽悠自己的先生。
什么早上打听到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得死。
什么来都来了,就安葬在这里吧。
什么圣人带着手下72堂主,三千小弟,打遍诸国。
……
萧崇觉得,自己要是把先生教的东西传到稷下学宫,学宫师生能倾巢而出找人拼命。
到那时,身边先生真就该亲身给自己上演什么叫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随心所欲。
“行了,就在这儿,别整那些虚的。”拍了拍萧崇肩膀,罗非鱼一屁股坐人对面。
“给我说说,眼睛怎么回事,要不要给你治治?”
刚刚平复心情,听到罗非鱼的话,萧崇蹭的站起身,表情从震惊到喜悦瞬间完成转换。
语气不在像刚刚那样斯文,跌跌撞撞走到罗非鱼身边,声音都在颤抖:“先生,您...您...您是说崇儿眼睛能治?”
“瓜娃子一个,老子还用得着骗你,回去老实坐着。”不爽挣开萧崇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罗非鱼在人脑壳敲一下。
“小笨蛋一个,你先生我是什么人?别说治眼睛,就算你想明天坐上皇位,老子都能把你送上去。
喝酒,想治疗明天来我院子,带上个眼睛漂亮点的死囚。”
“好好好,崇儿听先生的,喝酒,喝酒。”
伴读太监看着兴奋摸索酒杯,几次摸到菜的萧崇,眼中有水光浮现。
赶紧上前拿起酒杯,小心翼翼递到主子手里。
接过酒杯,萧崇像个孩子,开心道:“先生,崇儿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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