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婉想也没想就给出答案:“我父皇在上林苑啊。祖母找父皇有事?”
“你父皇一个人去的?”
卫婉笑着说:“怎么可能啊。还有禁卫。”
“你知道哀家不是这意思。不许耍滑头!”太后拍着案几,瞪着她说。
卫婉撇撇嘴,“好吧,好吧,还有母后。”
“还有皇后?”平阳诧异。
太后:“有皇后就不可能去上林苑。他去上林苑常住,才会带着皇后。带着皇后,一定会带上太子和这丫头。”
“父皇背着我们偷偷跑出去玩了?”卫婉忙问。
太后不答反问:“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卫婉蔫了,行个礼告退。
“这孩子——”平阳公主眉头微蹙,“怎么跟小时候变化这么大?”
太后:“皇帝惯的。又不知他要干什么,你们最好安分点。”
“何事需要借大将军的马车,躲在驰道旁?”
太后哪知道:“估计在堵什么人。也许平阳侯看错了。”
平阳公主也想不通,回去的时候特意绕着驰道转一圈,看看那车里坐的是不是刘彻。
车窗开一半,刘彻又靠在车上睡觉,她哪能看到里面坐着什么人啊。
卫莱等平阳公主走远,拍拍刘彻的胳膊:“让你一个。”
刘彻送她一记白眼,“皇后,半天可只有两个时辰,过去一半了。”
“不急,平阳侯那个身体都忍不住出来,其他人还不是想出来就出来。顶多半个时辰,我就能凑够三个。”
刘彻轻笑一声,“你——”脸上的笑容凝固。
卫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群二十来岁的青年,策马狂奔,掀起阵阵尘土,像是要把驰道当成赛车道。而居中打头的那位,不是金俗公主的儿子,又是哪个。
“陛下,这群我给你算多少人合适?”
刘彻:“你若这么算,刚刚平阳侯加上他的驭手骑童就足够了。”
“那行吧。算你两次。”卫莱很好说话。
刘彻忍不住骂:“这个该死的东西!”
“你姐可就这一个儿子。还是你找来的。”
刘彻瞪一眼她:“但凡朕早回来一个月,都不会让韩嫣去找这东西。”
“早知道你还不跟我出来了呢。”卫莱瞥他一眼,露出笑脸。
刘彻:“赢了朕你就——”看到她手指身后,“又怎么——”回过头去,顿时想骂,“她又进宫做什么?”
卫莱道:“这得问你二姐。陛下,可以回宫了吧?”
刘彻怒吼驭手:“回宫!”
驭手连忙驾车套绕去北宫,从北宫那边前往宫中较近。
两炷香,俩人就坐在昭阳殿茶室之中。
卫莱见他依然一脸的不痛快,莫名想笑:“多大点事啊。”
“以后要跟他朝夕相对的不是你,你自然可以这样说。”刘彻没好气道。
卫婉听说她父皇母后回来了,忙不迭跑来,孰料进门就听到这句,“你们吵架了?”
刘彻想找闺女告状,一看到她双眼发亮,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模样,立即改说:“我们因为你产生了一点分歧。”
“我?”卫婉不信,“我能有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偷偷跑出去玩,还被平阳侯姑父发现了。”
刘彻和卫莱相视一眼,难怪平阳侯半道又折回去。
卫婉哼一声:“没话说了吧。没话说就去领据儿,他在那边烦我半天了。”
“父皇,母后,我没有烦姐姐。”
小太子人小步子小,他姐都来这么一会儿了,他才匆匆赶到。
“母后,看我写的字。”小太子一手拎着一张纸,一张纸上只写了两个字,还要表扬。
卫莱都想揍他。
刘彻招招手:“过来朕看看。”
小太子使劲摇头,“不要!”跟父皇教的不一样,他过去会挨揍的。
“不过来下午写半天。”刘彻又补一句,“不许睡觉躲懒。”
小太子的后路被堵死,磨磨蹭蹭的过去,讨好地喊:“父皇,据儿给父皇倒水——”
“不需要。坐下!”刘彻指着他身前,“卫婉,去拿笔墨砚。”
小太子连忙提醒,“父皇,下午。”
“上午先把你这纸上的空白处补齐。”刘彻道。
茶室的多宝阁上就有笔墨纸砚,卫婉转身便拿过来。瞧着她父皇不想说,就去找她母后:“你们真没吵架?”
卫莱半真半假道:“你父皇本想出去了解一下民生,担心引人注目就没走驰道。谁知我们没走,却方便了某些人。你父皇一看那一马平川的道路被糟蹋的坑坑洼洼,哪还有心思下乡。这不就回来了。”
卫婉:“谁这么大胆?”
“你大姑母的儿子,纠集十几个二十郎当岁的膏粱子弟,在上面跑马呢。”
卫婉皱眉:“不可能吧。听祖母说,襄表哥听老实,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不像是姑母的儿子。”
“不是曹襄。”卫莱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你祖母跟你说他做什么?你跟曹襄又不熟。”
2(我和汉武帝比谁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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