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观回到了房间,靠在了躺椅上,一脸疲惫。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他经常做梦。在梦中,自己总是在以凶手的视角杀人,然后在强烈的满足与喜悦中一身冷汗地惊醒。
凌观戴上手套,从面前的证物袋中取出了那朵洁白的鲜花。
他没有对凶杀组的几位警员说出自己全部的推测。
因为他怀疑何易北就是米莱斯先生。
如果过早地将这一猜测告诉给他们,难保不会打草惊蛇。
凌观笃定,如果何易北是凶手的话,绝对会是个极其难缠的凶手,他太擅长操纵人心了。
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在对方放松警惕时迅速接近,然后一举找到对方的破绽。否则,他大概率会逃脱法律的制裁。
而这,是凌观所不愿意看到的。
“白泉,你这几天去监视何易北。”凌观转头对白泉说道。
“可是凌先生,我需要优先保证你的安危。监视何易北,完全可以找别的人手替代。”
“很遗憾,并不能。
文山市警局内的所有人,我都不能百分百信任。白泉,我能信任的只有你。”凌观笑了笑。
白泉察觉到凌观话语中的坚定,他低头说道:“我明白了,凌先生,请你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凌观说道:“我会的。”
待白泉动身出发后,凌观脸上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他看着眼前的花朵,眼中暗流涌动。
这是一个邀请。
一个仅对个别人可见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