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车内等了片刻，看到何易北和另一个穿着黑大衣的男人走了出来。

凌观皱眉，惊讶地低声说道：“市千？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他很快想到是因为何易北受邀参加了方华的葬礼，而市千姑且也算是和方华有过接触的人，再加上二人是朋友，因此市千也就同样参加了葬礼。

与其说市千是为了来缅怀方华，不如说他纯粹是来陪何易北的。

奇怪，这可真是奇怪……

凌观凝神观察着何易北的动向，他注意到两人似乎是在闲聊，而且攀谈甚欢的样子。

究竟在聊什么？

凌观感觉自己的好奇心达到了顶峰，他真是恨不得在何易北身上安个窃听器，这样就能知道谈话的内容了。

正在凌观试图读唇语的时候，市千忽然扭头往这边看了一眼。自己的视线仿佛和市千的视线撞到了一起，他感受到像被刀指着一般冰冷的寒意。

凌观立刻低头躲过，心脏砰砰直跳。

难道说被发现了？

凌观紧张地等了片刻，再次抬头，看到何易北和市千已经转身离开了这里。他长出一口气，发觉自己竟出了些微的冷汗。

已经很久没有在一个人身上体会过这种程度的恐惧感了，凌观缓缓调整了呼吸。

市千，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先生。”白泉一脸严肃地看向凌观。

凌观开口道：“白泉，依你来看，你觉得这次的一系列事件，会不会是何易北或者市千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在搞鬼？

又或者，他们两个人都是幕后黑手？”

“目前为止并没有证据支撑这种推论，我觉得有可能，但王莹的疑点也同样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