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三个小时的审问后,岐黄的肉体和精神都已经达到了极限,濒临崩溃。
行车记录仪,不在场证明,鞋子的血迹,妻子和王莹的口供……
这一串的线索都将凶手指向了他。
他想要将杀害温知衍的罪行嫁祸到米莱斯先生的身上,结果还是失败了。
正如凌观推测的一样,本身米莱斯先生会帮助自己善后就是件不合常理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没有出现什么幻觉,那个人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将温知衍的骨头一根根拧断,那绝对不是幻觉!
可他竟拿不出一点能够证明这个男人存在的证据!
难道说,米莱斯先生正是料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才会在自己面前表现得那么游刃有余的么?
米莱斯先生,就是囚徒,也就是那个残忍疯狂的连环杀人魔……岐黄感到了一阵恶寒,为自己曾经离恶魔距离如此之近。
他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却还是落得了这样的下场,自己完全被玩弄在股掌之中,等意识到时已然来不及挣脱圈套。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问询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来人坐到了岐黄面前,他从胸前口袋里抽出一支钢笔夹在手中,对着岐黄微微一笑。
岐黄抬起头,当看到面前的人竟是何易北时,他感觉自己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何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岐黄震惊地看着衣冠楚楚的何易北。
“如你所见,我是来给你做精神鉴定的,我的本职是心理医生,副业则是警局的顾问。”何易北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取出了记录档案。
岐黄以一种可怕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何易北,良久,他忽然冷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岐黄恍然大悟地说道。
“你明白什么了?”何易北好奇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