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对市千突然的提问感到意外，不过她还是微笑道：“当然了，你和市琳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爱你？”

市千笑了笑，他埋头吃起了饭。

吃完晚饭后，市千在厨房的洗手池里洗着碗筷，母亲也在边上帮忙，尽管市千让母亲放着别动，母亲还是执意要帮忙，一番推脱后，就变成了这样的局面。

母亲问道：“小千，即便是为了保护妹妹，你怎么能表现得这么平静呢？”

市千看了眼母亲，淡淡道：

“妈，答案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啪！

那是盘子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声音。

也是一个长年累月的谎言终于被戳破的声音。

市千一边擦拭着刀子，一边转头看向母亲。一副完全对地上碎裂的盘子视若无睹的模样。

母亲看到市千手里的刀子，惊恐地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了柜门上退无可退，她双手扶着台面，脸色煞白。

市千见到母亲这样大的反应，苦笑道：“妈，你这是在害怕我吗？

我又不会……杀了你。”

死一般的寂静在二人之间弥漫开来。

“你……所以你……根本没有忘？”母亲艰难地说道，她此刻内心充满了无力感。

如果说市千根本就没有忘，那他是怎么忽然性情大变的？难道说都是他装出来的吗？

“本来我都快忘了，被你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妈，你为什么要这样提醒我呢？”市千平静地说道。

他意外地发现内心并没有想象中要难受，也许是因为他早就料想过这样的局面许多遍，又或者是他对于这样充斥着谎言的关系感到了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