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莫名其妙,我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学生。”摸狗很快回答道。

顾衍已经猜到对方会这样回答。

问也是于事无补，连顾衍自己都总觉得对方是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小孩儿。

摸狗但凡有唐安那样的成熟稳重，他也会觉得这家伙说不定是江末的某个长辈。

可是看起来根本就不是,更像是嚣张跋扈的少年,是什么远房哥哥吗？

但对方哪怕不是江末的长辈，也是知道江末亲人的下落的,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那么关心江末。

训练的其他人看到顾衍和摸狗关系这么近,一点儿都不嫉妒,巴不得摸狗天天缠着顾衍。

没人觉得这是他对顾衍的恩惠,也没人觉得是摸狗是狗眼看人低，总喜欢巴结权贵，因为训练的时候,顾衍也被他折磨的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毫不留情。

感觉一旦训练结束,如果大家是顾衍的话，可能会找时间把摸狗套上麻袋打一顿,才能解气。

摸狗这家伙，绝对仇富。

被问和江末的关系之后，摸狗吃饭的速度明显都变快了，也许是心虚，也许是不甘心，他忍不住问顾衍,“你为什么会问我和他的关系？”

“江末在电话里问我月照的消息的时候,其实你听见了吧，你明明很警惕这件事情，为什么却没有当面训斥他？”顾衍问。

“哦，”摸狗好像又不在乎这个事了似得,“那江末对月照是什么看法？”

“他能有什么看法。”

“月照消失，追日不详，外面的人不是都这样说吗。”摸狗道。

“他不是那些人，他是江末，”顾衍又回答说，“有很多人都在等着月照的。”

没有人真的释怀月照就这么消失。

还被理解为是不详的征兆。

哪怕它最后一战，全军覆没，自己也无迹可寻，可它还是守住了最后一寸国土，它和它的一切操控者，都理应是英雄。

明明是胜利的结果，不应该成为人人害怕的传言。

哪怕那场战役让他们失去了北泓上将，和他最精锐的队伍，可这是战争本就有可能带来的结果。

北泓值得缅怀，月照也不应该被抹杀。

但好在现在从摸狗这儿知道，月照……还会出现。

有很多人，他们并没有真正忘掉月照，他们都在等一个真相，包括顾泽。

而这个地方……确实能找到江末想要的秘密。

摸狗还挺欣慰，“看来也不全是一帮老糊涂。”

顾衍抬起眼看他，“你是不是登上过月照？”

“你觉得呢？”摸狗托着自己的腮帮子问他。

顾衍想了想，又摇摇头，“没有，月照消失很久了，你就算上去过，应该也没有印象了。”

“……不是，你觉得我有多大？”摸狗有点无语。

顾衍想了半天，“有比我大两岁吗？”

“……”真鸡，儿无语。

顾衍笃定道，“江末和月照是有一定关系的，也许月照上的某个人，会是他的亲人……”

“他一个孤儿能和月照什么关系？如果你觉得我对月照的态度有所松动，那我就再最后警告你们一遍，安心等待消息，不要再提这个事儿。”

顾衍：“要安心等多久？”

“在江末成为指挥官之前，说不定就可以了。”摸狗几口就把饭吃完，迅速走人，盘子也不收拾。

在这里，每个人都要收拾自己的餐具，放到洗手池里，统一有人刷洗。

只有摸狗，肆无忌惮，懒蛋一个。

顾衍吃完，犹豫半天，要不要帮对方收盘子？最后，他都把摸狗的盘子拿起来，结果又放回去了。

算了，摸狗自己吃的东西，关他顾衍什么事。

也只有江末值得他收拾盘子。

成为指挥官……不得不说，摸狗对江末的期待很高。

指挥官这种级别的人，并不是每年都能出现的，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到过这个职位了。

摸狗这人，如果不是被别人宠到大的，实在难以理解怎么会是这种性格，总是表现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却在某些小地方，给人致命一击。

直到费普顿下学期快要开学的时候，顾衍这边才终于要结束训练。

训练结束的时候，那些口口声声说不打算参与救援的人，却又爱上了这片贫瘠的土地。

摸狗总有一种奇怪的号召力。

但摸狗给好几个人的测评结果都打了叉，“你们几个，水平还是不行，来了就是送死，不建议，这边尸体已经多的放不下了。”

那几个人：“……”

然后摸狗欣慰的看着其他人道，“你们剩下的几个，等下次暑假接着来训练，不过我应该就没有时间过来了。”

众人欣慰道：“太好了。”

顾衍一直没说话，摸狗突然点名道，“顾衍，虽然你来这儿的目的不纯，但你综合实力是最强的，希望你最终能加入这个队伍。”

顾衍其实想坚持到月照的消息出现就退出的，他只能说，“我有更想保护的人，如果这里需要我，我会来，但我会优先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