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软软的,我一听就知道是谁。
抬头,果然见一道水绿色的身影往这边过来,走路跟没声儿似的,身上的气场也是若有若无,仿佛风一吹便散了。
她格外的瘦,加上裙子很飘逸,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总感觉她不像个活人。
现在再见到她,却是百感交集,起身道,“好久不见啊,只是我身份敏感,你不该过来的。”
我快步走向她,四下一扫见没人之后,这才道,“碎玉,你怎么找来了?”
她看着我,眼神浅浅的,“后面都在议论,说你来了。我想着也有快一年没见了,便想过来看看。”
又道,“那时候,若没有你,我都活不到今天。”
初见她的时候,她正病着。
右韶舞让她拉伸双腿,她练着练着就倒了,右韶舞要杀鸡儆猴,给我们这些新来的一点颜色看看,于是拿她下手,要打三十大板。
我出面帮她说话,这一顿板子我们各挨了十五。
后来,便成了要好的朋友。
再后来,我便去了寒王府,没有府上的准允不得出来,便再也没见过了。
她上前摸着潇潇的头,看着我道,“想个法子,把潇潇也带走吧。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我虽有照拂,但心有余力不足,最近那梁王世子常来,姐妹们又死了好几个。”
她说着,眼底浮出一丝丝恐惧,嗓音微微颤抖,“她才八岁,熬不下去……”
我心里跟刀割一样,“我会想法子的。”
可法子在哪里?
寒王都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