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县令金玉山正在和曹无伤对弈,听着师爷禀报,秦飞燕闹市纵马,呵斥步兵都头周振宇,抓回来了上百个打杂劫掠临江城内著名的酒坊春风来这事情后。
他整个人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白色棋子后,就好似被施加了定身术一样,愣住了足足十余个呼吸的时间,方才在曹无伤惊讶的喊声中回魂。
“金老弟?老金?老金?”
“啊?我……我没事!”金玉山壮硕的身躯猛然一颤,手中的白色棋子,也“吧嗒”一声,掉落在棋盘上,几个起落后,跌落到了坐下的草席上。
金玉山眉头一皱,没理会这枚棋子,站起身来,看了看身前的师爷,嘴角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到了嘴边又给憋了回去。
他只是表情僵硬地问表情相当复杂的师爷一句话。
“飞燕这孩子,还说了什么?”
金师爷表情惆怅道:“回老爷的话,小姐还说,把这些人交给她审查,定然可以还春风来一个公道!”
“公道”二字,金师爷的发音格外加重。
金玉山表情也变得惆怅了起来。
还人家一个公道?
这事儿不就是你干的?
自己太了解自己这个侄女儿了。
哪有管落井下石叫还给公道的。
而且,看师爷的表情。
他也是懂自家这位小姐是如何还人家一个公道的。
“哎,金老弟,何必露出这样忧愁之色呢,临江城这些个商户排挤同行,闹腾得也太不像样,也该敲打敲打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