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抬头看着他,寒风把他的发鬓吹的有些凌乱,但眼神热的能把越玉卿烤起来,她有些羞涩不敢再看他的眼神低头轻声道:“天也不早了,明日虽不用赶路,也要早日休息。”说完给白铭轩行了礼,推门要进房间,白铭轩一把拉住她道:“忘了告诉阿玉,你家阿秭被衙役孙季救了,如今她在秦家。”
白铭轩口中被孙季救起的就是越文儿,如今越文儿被安排在秦家三房秦灿的房里,因越文儿性子略烈,还不是秦灿的房里人,只是在秦家书房管理书籍的女侍,改了名字叫文芳,越文儿长的娇俏如玫瑰,也是秦灿房里少有的美貌,惹了不少侍女的嫉妒,好在秦家三房太太知道分寸,提了她做藏书阁里头等侍女,安排在书楼管理书籍,轻易见不得人,日子也是安生。
越文儿坐在书房看着窗外的大雪,双眼含泪一朝家族覆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独活,五阿秭为了救自己被人一剑穿心,自身重伤滚下了山崖,要不是秦家人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秦灿站在不远处枯树下看着窗前含泪的越文儿,想上前劝慰两句最后还是止步不前,虽说是自己未婚妻的妹妹,这一个月对于这个曾经娇养的贵族女公子如今沦为侍女怜惜不已,心里不由带了几分情愫,直到少女关了窗户,秦灿才把手中的药丸送到窗前。
自从越文儿被救起身体一直不好,时常轻咳或者发热,为此秦家三房夫人顾氏专门请了医者来看,医者也无奈的摇头只是让慢慢将养,秦灿也找了好友让太医配置养身体的延年益寿丸,因越文儿对他极为抗拒几乎到了不见的地步,秦灿无法只能悄悄把药放在她的窗外,两人几乎不见面。
越文儿悄然打开窗户缝看着秦灿高大的身影,眼角一颗清泪滑了下来,看了看窗前的药丸,咬了咬嘴唇,还是拿进了屋子。
越文儿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瓶心如绞痛,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秦灿,当时秦灿拿着帕子给自己降温眼神温柔,越文儿经历了抄家灭门打入尘埃的绝望居然还有人如此温柔以待,就是这一眼把他看做了依靠,后来得知秦灿居然是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姐姐为了救自己被人一剑穿心,如今怎能对前姐夫心怀情谊,再说自己的身份也难承此情,既然如此不如就此打住,不见不想不念。
秦灿在秦三太太房里,秦三太太道:“你对文芳也太怜爱了些,你就该让她直接成了你房里人。”秦灿俊秀刚毅的眉毛皱了皱道:“阿娘,如今我们不可趁人之危。”
秦三太太冷笑道:“趁人之危也要有本事的,如今魏王想把你五爷调回来,亏的蒙古异动,要是你五爷回来,咱们秦家才是瓮中之鳖,你五爷已经联系上了太子,太子把持整个南方,寒冬无人发兵,但开春呢?你还不把文芳收进房里,要是太子进了京城,再想娶文芳就难了。”
秦灿坐在椅子上,发愁的揉了揉头道:“开始我以为她是五娘子谁知是六娘子,她如今很抗拒我,再说她如果不是真心待我,我有什么趣儿。”
秦三太太蔑视的看了他一眼道:“也是你没本事,女人家有了孩子,还能再嫁他人吗?如今太子与魏王早晚有一战,赢了我们有文芳太子与越家兄弟能不高看我们?成了太子的表妹夫你前途还有什么担心,如果太子输了,我们房里一个妾也耽误不了你什么,再娶名门望族之女就是。”
秦灿有些心烦道:“我不会去勉强她的,如果太子打回来我们对她有救命之恩,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我的前途不是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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