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明白过来祁嘉禾问的是什么,手下回答:“时小姐很好,我们的人一直守着呢,很安全。”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祁嘉禾沉吟着开口:“我是问,她心情怎样?”
手下愣了愣,犹豫了好一会才说:“时小姐和朋友在一起,看起来有说有笑的,心情好像还不错。”
办公室里,面容清俊矜贵的男人抿了抿唇,紧蹙的眉头这才稍微放松了些许。
他“嗯”了一声,刚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却又听对方说了句:“刚刚吃饭的时候,时小姐好像碰到了熟人,不过她似乎并不高兴。”
大约是怕自己漏掉了什么细节,手下报告得十分详细。
并不让她高兴的熟人?
怕不是仇人?
祁嘉禾这么想着,指腹不自觉地摸了摸指关节,沉声道:“知道了,办事仔细点,别让她起疑心。”
“明白。”
挂断了电话,祁嘉禾重新拾起钢笔,准备签字,笔尖却迟迟悬在文件上方没有落下去。
他拧着眉看着文件上的那些冗杂的数据和文字,脑子里隐隐浮现手下刚刚那句“她似乎并不高兴”,不知怎么,有细小的纠结情绪缓缓浮上心头。
摊牌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影响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他原以为,时音这种性子,会当机立断地为两人之间的关系画上休止符,可她偏偏没有。
倒不是他私心想着她还念旧情,只是……这么多天,她也没有主动来找他要个说法,也实属在他意料之外。
莫不是,她还在纠结什么?或是,在想着用什么方法还击他。
但无论如何,只要她晾着他一天,他就难熬一天。
那种等待着审判的感觉就像是凌迟一样,一刀刀在他原本平寂无波的心上剜下肉来,明知道结果已经不能更坏,她却偏偏不肯给他一个痛快。
她若是要钱,早就向他开口了,他倒也不用这么担心。
可相处这么久,他早已经摸透了时音的性子。他所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是她的离开。
他看似平静,其实内心早已风起云涌,无望地等待着审判日的到来。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惩罚。
良久。
他放下钢笔,拨通了特助阿木的电话,声线里带着几分喑哑:“收拾一下,去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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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温泉澡泡得时音舒舒服服晕晕乎乎如坠云端,傍晚的时候回了房间倒头就睡,要不是八点左右许佳怡喊她起来吃晚饭,她估计能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酒店里全方位暖气供应,中央空调的能效很足,哪怕是走廊上也一点都不冷。
时音没穿外套,上身穿着一件套头的黑色高领毛衣,裤子是款式再简单不过的破洞牛仔裤,头发被散漫地挽成一个发髻低低地夹在脑后,一身随意的搭配反倒衬得她颈长腰细,处处透着一股子知性的味道。
gu903();身边的许佳怡比她略高一些,但因为实在怕冷所以穿了件土不拉几的外套,拉链拉到鼻尖上,挡住了大半张脸,硬生生把一身的美貌都给糟蹋了,只露出一双逆天的大长腿,供人遐想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