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徽站在寝屋门边,看了她好一会儿,越看越生气。
脚下快步走到她身边,手上没轻没重地将人从椅子上拉扯起身。
“就说了你一句,便要与我这般置气?”他气急败坏道。
手腕的骨头被挤压着,和曼曼不禁蹙起眉头,却没有打算回他的话。
她抬起头淡然地说了一句,“回去睡吧。”
说完脚下作势要走,却又被手腕上的力道甩回椅子上,脊背被撞得生疼。
白宁徽抬手钳住她的下巴,将自己的脸摆到她的面前,逼迫着她与自己对视。
“当真是我把你惯坏了,如今是说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了!”
他眼里的火光大盛,手指的力道越收越紧。
和曼曼忍着身上的疼,眼珠无语地瞥向别处,随即重新对上那双在夜里格外暗沉的双眸。
嘴里仍是清清凉凉,不温不火地问着,“不睡了?”
白宁徽心头猛然抽动,怒火克制不住。
他将手里的下巴甩开,拉起她的手臂将人扛上肩头飞身朝着寝屋而去。
和曼曼已经做好了会被扔在床上的准备,等到要落下时,她微微调了姿势,没有摔得太惨。
她顺着力道滚到床里侧,翻身蹲起。
“呵,这是做什么,要反抗?”
站在床边的白宁徽,唇角阴恻恻地勾起,再一次被她的反应激怒。
和曼曼早就对白宁徽的脾气了如指掌,知道这种时候他会做什么,可她今日没心情安抚他,除了躲怕也没别的办法。
她面无表情地半蹲着身子,两眼认真地盯着白宁徽的一举一动,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可面前的却不是猎物而是猎人。
白宁徽从未见过她如此态度,倒想知道她接下来会干什么。
静默片刻,他迅速抬膝朝着和曼曼欺身而去,长臂同样伸直要将她抓住。
眼看要被抓住,和曼曼立即做出反应,抓住了白宁徽弯腰的空隙,脚尖使力轻功运起飞身而出。
白宁徽陡然间扑了个空,脸色瞬间黑沉。
他定睛瞧着空无一人的床,胸前大力起伏。
和曼曼不敢停留,直接飞出了寝屋,躲去书房里的上梁。
白宁徽缓了半晌,将火气重新憋回,耐着性子从床上落地。
等他转身,屋里除了他自己,当真半个人影也没有了。
胸口的酸涩感几乎要将他腐蚀,他没想到那丫头竟会这样对他,说跑就跑,这般绝情。
他双眸泛出数条血丝,脚下飞快掠出寝屋,绕过了正厅与浴间,终于在书房里感受到一缕气息。
白宁徽没心思与她逗弄,飞身就上了房梁。
和曼曼在他上来时,又一个纵身跳下,落下的一瞬间,再一次从书房消失了。
白宁徽气血翻涌,心里对相西洲的痛恨达到了顶端。
两人在这算不上太大的偏殿不停的周旋,白宁徽没想到未学多久轻功的小丫头片子,如今能在他脚上逃这么久。
实在不敢想象日后自己还能否抓住她。
和曼曼又一次飞身要上房梁时,被迅速赶来的白宁徽抓住了脚腕,狠狠扯回地面。
白宁徽半空揽过掉落的腰身,将人紧紧按在怀里,脸色铁青,牙根紧咬地泄出几个字。
“还未玩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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