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太大声!省些力气,我听得到,宫里还是那般,不过昨日冯静婉那姑娘离开了!”
殷修彦平日温文尔雅的人,真是少有这般大声吼叫的时候,颇有些不适应。
和曼曼明了,放低了声音问,“她怎么走了?去哪了,不是要嫁给你吗?”
“回南泽了,大约是不喜欢我了吧!!”
这话说来,殷修彦也不知是悲是喜。
和曼曼一脸怪相,埋怨着,“不会吧,我们才走了几日,就不喜欢你了?是不是你冷酷无情地拒绝人家了?”
殷修彦挑了挑眉梢,“没有!”大概吧。
这事还是不提了,他浅笑着拿起石桌上的糕点朝和曼曼投喂。
和曼曼无言地接过开始啃。
等白宁徽将白宁烨胖揍了一顿后,就把两人都赶了回去。
殷修彦回到长乐宫,就见到相西洲站在殿门口,正跟得宝勾肩搭背拉拉扯扯。
“不是说你们殿下回来了吗?人呢?”
“殿下午后便出宫去了。”
得宝对这人有几分惧怕,他在宫里识人多年,能瞧得出他眼里带着杀戾,不是个寻常人。
且与殿下王爷和姑娘皆有交情,他便也只能恭恭敬敬的。
“那你们姑娘呢?”
“姑娘未归。”
他个子不高,被相西洲搭着肩膀又压低了几分身形。
抬眼瞥见远处走来的殷修彦,他连忙叫唤道:“殿下!”
果然这句话引开了相西洲的主意,他收回手随意将人推开,“你小子怎么跟和曼曼学坏了到处乱跑。”
殷修彦不留痕迹地勾了勾唇,“我便是去看那丫头了。”
相西洲这话便有些听不懂了,“不是说那家伙没回来吗?”
“她出了些事,要在王府待上几日。”
殷修彦边说着话边走回殿里,相西洲自觉地跟了进去。
“出事!莫非被白宁徽那小子给吃了?”相西洲不怀好意地坐在殷修彦身旁贼笑道。
殷修彦颦眉,扔了块案桌上的绿豆糕给相西洲堵嘴,他顺着话思前想后,竟分不出被吃了和耳聋了哪个更糟。
“他们两人出门遇雷,曼曼耳朵被伤着了,如今留在王府治。”
这事离开王府前白宁徽给殷修彦和白宁烨耳提面命过。
作为大辛举足轻重的王爷,受伤这种大事不可随意透露,他便只提了和曼曼。
相西洲一口将绿豆糕塞进嘴里,听完后竟没顾上咬,嘴里喷着糕粉就呜咽开来。
“我去!那她是变聋了?白宁徽这小子怎么回事!我还没将我的衣钵传授给她,就被弄伤了?靠!以后还是让她老老实实待在宫里别出门了,这一天天的!!”
殷修彦黑沉着脸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藏青华服上的青青点点,抬手就狠拍了下相西洲的肩背。
相西洲自知理亏,咽下嘴里的绿豆糕,就上手帮他拍衣服。
“我给你弄干净得了。”
殷修彦瞧着原本不过一些痕迹,如今被相西洲抹匀后一大片青白的胸口,又抬掌打他。
相西洲尴尬地冲他笑笑,连忙转头朝着站在殿门外垂首而立的得宝大声唤道:
“晚膳还没好吗?殿下都饿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