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雨,已经下的不小了,淅淅沥沥的纷扰不堪。
瑄王府里,七弦正给和曼曼把脉。
片刻后。
“王爷,姑娘的脉象,与常人无异,瞧不出不寻常之处,若仍是有恙,不如再取些血给属下查验?”
七弦对自己的药甚是满意,吃了些日子,姑娘的身子就瞧不出大毛病了。
只是王爷仍是觉得不妥,他只能再多费些心思了。
“嗯,那便再取些血吧。”
抱着和曼曼的白宁徽,自己决定完,又低头问向她,“你觉得可好?”
和曼曼微微敛眉,想着要是说不好会如何。
算了,还是老实驶得万年船。
她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就自觉地伸出了手。
白宁徽满意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喊了门口的一痕拿剑进来。
“你来。”他抬眸对着一痕道。
一痕一怔,什么意思。
“帮姑娘的手指开个口,我取些血。”
七弦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给他解释着。
白宁徽掌心覆上和曼曼自己伸直的左手手背,微微带着她的手轻抬,朝一痕示意着。
自己是不忍心割她的手了,生怕手抖反而把她的手割断了去。
可是他怎么能觉得一痕敢下这个手呢,简直是把人家往火坑里推。
一痕面上凄苦异常,觉得王爷是换着花样惩罚自己呢,这不割肯定是不行,要割了定然被王爷恨上。
苍天玉帝,谁来帮帮他?
显然是没人,白宁徽催促的眸光逼得他将眼睛闭上,抬起剑就要落下。
“你做什么!?”
白宁徽猛地将和曼曼的手收回,大声呵斥道。
一痕大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小心伤到谁了,连忙睁开眼睛惊恐地瞧着面前的两人。
但见所有人安然无恙,他便有些不解。
“你敢给本王闭着眼睛!”
白宁徽不敢置信地质问一痕,这么重要的事他可以胆大如斯,自家曼曼的手指头那么小一只,他要是给割歪了,看自己怎么拿他陪葬!
一痕不知道自己不小心闭了眼惹得王爷发怒,只能告饶,“属下知错了,再来一次,定然万无一失!”
他是早瞧稳了那手的位置,平日闭着眼也能一剑将落叶齐齐顺着中间叶脉劈开的他,怎么可能会失手?王爷真是小瞧了他!
白宁徽两眼警告地瞪着他,这才将收回的手伸出,再给了他一次机会。
站在白宁徽瞧不见的后头,七弦的脸都要笑歪了,回想上一次他给姑娘诊脉时,他同样是被王爷是吓得不清。
一痕地将小眼睁得贼大,剑锋轻缓缓地从和曼曼选中的左手无名指尖上滑过。
指尖瞬间溢出小颗的血珠,沿着伤口滑落,七弦眼疾手快,连忙拿着白瓷瓶接住,绝不敢浪费姑娘每一滴珍贵的血。
伤口虽小,依旧惹得和曼曼的身子微微抖上分毫,怕痛是本性,能憋住不叫出声是她做出的最大妥协。
抱着她的白宁徽感受到她的疼痛,抬眸就朝一痕瞪去。
一痕将剑收回剑鞘,很明白自己即将要承担的后果,悲凉地接下了王爷的不满。
“十棍。”
白宁徽落判后,就再不瞧他,只专心安抚怀里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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