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1 / 2)

林白昼说:“我是B型。”

秦终南也是B型,他皱了眉,对周朝雨道:“不行,你贫血,你抽个400cc还得了!我们……”

周朝雨面无表情,好似又冷静下来了,斩钉截铁道:“我可以抽。”

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可能联系得上白糖的家里人,只好从身边人入手,林白昼想到了什么,打了三个电话,才有人接:“郑如云!你是什么血型!”

林白昼继续道:“O?!快来,白糖出事了!”

郑如云20分钟后才急急忙忙地赶来,掳起袖子就说:“白糖怎么样了?出什么事?抽多少都行……快抽!”

林白昼将他带到献血室,周朝雨已经抽完了,一个人坐在那摁着太阳穴。

林白昼问了一句:“周医生还好吗?”

周朝雨唇色苍白,他从口袋里摸索着什么,一根条状物掉在地板上,他没接住:“有点晕……一会就好了。”

林白昼把地上的巧克力捡起来,撕开给他。

郑如云看着自己的血源源不断地被抽走,他小声喃喃:“白糖流了这么多血吗……这么多血吗?蒋云书干什么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白昼朝他解释:“我们也不清楚,白糖手腕被割开了,应该是……自杀,蒋云书也晕倒了,现在正在休息。”

郑如云缓慢地说:“一个晕倒,一个自杀……吗?”

蒋云书听到这,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紧,“下病危通知书了……?”

“嗯,”林白昼悄悄地看了下蒋云书的脸色,安慰他,“没事,救回来了就好,别想之前的事了,救回来就行。”

蒋云书吐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接着说。”

林白昼见他表情没什么不对,继续说道:“在手术室门外,秦终南和我们说你曾经精神状况不大对,再加上你送进来时的状态,所以我们都猜测你的主要原因是过度劳累。然后秦终南让周朝雨上去休息,周朝雨没去,一直等到白糖手术结束,才被秦终南扭送去休息室。”

“白糖是在三个小时之后醒的,一醒来情绪也不对,歇斯底里、又哭又闹的,我们两个alpha……只好喊周朝雨下来。但没想到,他拿了一沓资料给秦终南,说你可能有心理问题……天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猜!操我又不是心理医生!然后秦终南就骂周医生说什么脸色都这样差了上去竟然不休息什么的。”

蒋云书很沉默。

林白昼说:“周朝雨当着我这个单身狗的面亲了一下秦钟南,呵呵,呵呵然后就进去安抚白糖了,关着门我都能听到尖叫声,打了镇定剂也还没有平复下来,直到大概过去一个小时?无缝衔接,你就醒了,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蒋云书张了张嘴,只能说:“……谢谢。”

“害,操了!”林白昼道,“郑如云他的做法真的……不对,唉大操了,他……他就是偏激冲动了……所以我出来也说了他一顿,让他冷静些,他也……操算了。”

“但那还是我第一次见周朝雨情绪失控的样子……吓了一跳,我人都懵了。操你坐在那有看到我的迷茫脸吗?刚想站起身阻止,秦终南就把他拉走了,秦终南也觉得那种情况下说不妥当吧。但他是心理医生,可能比较了解周朝雨的状况,所以当时……算了我也不知道,操,不乱说了。总之现在你们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好好恢复,其余的事情别想了。”

第80章“和你长命百岁。”

白糖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完全黑了,周遭一片寂静,蒋云书侧身躺在距离他两个拳头的另一张病床上,腰背拱起来,一只手搭着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呈一个依赖姿势,皱着眉毛闭着眼睛睡着了。

alpha穿的是自己的休闲服,在白糖睡着不久后,医生就过来给他检查了一遍,说已经完全没问题了,然后将隔壁的床位“收”了回去。衣服是林白昼去他们家带过来的,顺便喂了波黑糖。

白糖的头侧过去,一眨不眨描绘着alpha的面容,看了十几分钟。之后他微微抬起右手想摸一摸alpha的脸,却感到一阵痛意,他愣了下,将目光挪到上边。

他的右手被绷带全部包了起来,连屈起手指都有些困难,他有些发怔,右手也受伤了?脑海里蓦地闪过几个片段,是他疯狂地用手背锤着床沿的画面。

很多细节,白糖想不起来了。

他又抬起左手,左臂上一条蜿蜒的疤痕,从肘关节一直延伸,手腕处也被绷带包了好几圈。

白糖眨了下眼睛。

好丑。

白糖盯着死白的纱布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眼睛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但没关系,只要蒋医生没事就行。

所有的伤,包括未来的,下半辈子所有的不幸,都落在他身上吧。一点血,蒋云书都不要流。

他重新伸手轻轻地抚平了alpha的眉毛,又摸了下alpha的手和脚,不冰。

现在是凌晨三点,白天因为镇定剂睡了几小时,白糖现在毫无睡意,他轻轻地转过身,揽过alpha的后脑勺,让后者靠得更舒服些。

早上6:00,周朝雨面无表情地从omega休息室走出来,去到医院饭堂:“阿姨,一碗白粥两个蛋两个肉包一杯豆浆。”

“好嘞!跟以前一样的打包是吧?”

周朝雨“嗯”了一声,又改了口:“再来三份一模一样的吧,都打包。”

吃完一碗白粥和一个蛋后,6:10,他将装着早餐的塑料袋和一份文件夹轻车熟路地放进秦终南的柜子里,正打算拉过放在一旁的行李箱准备走时,转头瞧见了不知什么时候靠着柜子站着的alpha。

秦终南说:“又要自己一个人走?”

周朝雨说:“哪里有又,怎么这么记仇?”

“那这不就第二次了?”秦终南摸了把周朝雨的脸,“昨晚是不是又没睡?”

“睡了,”周朝雨没动,“就是有点没睡好。”

秦终南抱住他,“你待会在飞机上补会觉,知道吗?”

周朝雨鼻尖抵着衬衫,他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秦终南的声音在他头顶上响起:“你想好了?”

“嗯,”周朝雨说,“交接好了工作,也请好两个月假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帮别人进行疏导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