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只是想让春喜出面把阿戒引开,可偏巧今天阮氏发作了,阮氏是宋闵玉的人,这些年我的病情时轻时重全是她害的,我看着她发作,我便想着,不如再刺激她一下,顺便把她除去算了”
“我没想到阮氏会被刺激成那样,更没想到她会真的捅伤春喜,许是天意吧,这样反倒更容易引开阿戒”
滂沱大雨中,没有人听见兄弟两说了什么,只见霍时玄收回胳膊,从霍南青身上起来,似乎是放过了他。
陈严松了口气,忙撑着伞过去,担忧道:“六少爷,您身上全湿了,得赶紧把衣裳换下来,奴才送您回去吧”
霍时玄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抬脚往前走,“让人把他送回去”
陈严叹了口气,也不敢多问,只能按着他的吩咐办,见他进了屋,迟疑了下,便跟着他进去了。
刚入了屋,扑面而来一股死气,惨杂着浓郁的血腥味。
陈严瞧见宋氏时吓了一跳,完全一副病重孱弱的模样,被褥和床头被吐了血,备受打击的垂死之态,正躺在床榻喃喃自语,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陈严正琢磨着要不要让人去告诉老爷子一声,好请个大夫过来,忽听霍时玄道:
“端盆冷水过来,泼醒她!”
陈严惊了一下,抬头对上霍时玄阴翳的俊脸,再不敢说什么,赶紧让人去端了水来,一盆冷水泼下,宋氏一阵猛烈的咳嗽,吃力的睁开眼。
看见霍时玄,她喉咙里发出极为难听的笑声,像是铁锈打磨的聒噪声。
“小六啊,没想到吧,咱两斗了这么多年,竟然都被霍南青那混账东西算计了,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你娘的坟是他让人挖的,你媳妇是他......”
“宋闵玉!”
宋氏凭着一分清醒,想挑起霍时玄对霍南青的怒火,霍时玄却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除夕那晚,你让荣珍给祖母下毒,你就该死了,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