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极度霸道的语气,华丽的声线和霸道的语调,绕着楚河的心尖。她楚河这一生最幸运的不是称帝也不是为王,而是遇见了她的陆淮安。
两人终是褪去少年青涩,留下的是能将恋人护在身旁的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与能力。
月色之下,楚河深刻体验到什么叫如狼似虎,她现在是累得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陆淮安倒挺有兴致,将楚河抱在怀里一件一件替她把衣服穿好系好。再把自己的衣裳随意套上,彼此满是爱欲留下的痕迹被衣物遮掩。
“孤想在成亲那日把南疆归于大楚之下。”陆淮安修长的手指挑起楚河随意披散的青丝把玩着,这是陈述句,不是询问,是告知。语气平静得仿佛他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根本让人联想不到这是关于国家存亡的话语。
原本躺尸的楚河倏地睁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确定你睡醒了?不是在做梦?”
“孤也是个凡人,可不想再继续忍受相思之苦了,你若不愿意去南疆,那就委屈一下我也是不介意的。”
原来如此。
楚河就知道,身边躺着的这个男人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楚河白了他一眼,不出声。这个心机淮又想骗她回南疆,这次,她可不干。
见楚河不说话,陆淮安也不强求。他心里如何不明白楚河的细腻心思?宗族几代的江山基业,怎么能说合便合呢?况且上辈人在两国征战中哀嚎还不能忘却,如今只用一件婚事便想冲淡一切,属实轻巧了。
陆淮安侧过身子,帮楚河把锦被向上拽了拽,冬里寒气还未退尽,他担心他的姑娘着凉。
夜色渐深,陆淮安一只手捋顺身边人散开的青丝,一只手臂将她搂在怀中,声音很轻,“明日还有早朝,这些事以后再说,先睡吧。”
翌日——
楚河早早便起来上朝,一身睡意还没完全褪去,底下大臣们一个个却都要掀了锅。一群文官本来就能说,近来遇上了女皇的婚事,这下便更给了他们话题。礼部的人还没管得过来,上次同楚河带兵出征的几个五大三粗的将军,也跟着捡个话漏。
楚河在上面拄着脑袋,好半天也不出声,谁知道她心思早已经神游到了陆淮安那里。就连底下着热火朝天的气氛,也没能将她唤回来半分。还是站在一众朝臣最前面的沈子枫看出来了她的心思,轻咳了一声。
沈子枫想,他的阿北,大概也是在为婚事欢喜。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尖尖的嗓音还未落下,下面一便有人匆匆来报,各位朝臣已久等多时,见自家君王匆匆赶来后又不动声色。自古君王躲不过“男颜”,所有人都生怕这楚河随了楚皇的路子,从此君王不早朝,就此荒废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