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忽然弯了唇角,一面低头想着她话语中的深意,一面快步回杏园。
正悄声推了门进去,却见自己一贯喜欢躺的美人榻上斜卧着个人,身材高大。
楚河瞳孔一缩,也是在那一瞬间,认出来那人是谁。
“陆淮安?”楚河试探地喊他的名字。
结果门还未来得及关上,喉咙处便被一股深厚的内力卡住。
一瞬间,楚河的脸憋得通红,近乎窒息。
恍惚间她能看见那个身影逐渐站立起来,他一步步地朝她走来,月光将陆淮安的影子拉得颀长。只是很奇怪,他的脚步有些虚浮,离近了瞅更是面色酡红。
楚河暗叫不好,他如此状态,定是被人灌了药。
她久病成医,多少懂得一些,只是不知是何高人,竟能一击必中。
她喉咙上的桎梏一直没有脱去,就在楚河濒临崩溃之时,陆淮安突然间松了力道,楚河一瞬间跌坐于地。
陆淮安猩红了眼,怒吼着:“这是孤的宫内,孤不准,孤不准你再在孤的眼下弄出动静!”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如今正宣泄着所有的情绪。
楚河不免有些害怕。
之前她笼络势力,陆淮安最多过问不过三句。她一直以为他不甚在意,现在才明白他一直深藏心底。如今药效一引,他便不受控制地全盘托出。
是啊,哪有人容得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夺权。
想起曾经上元节,楚河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衣裳,目光流转,看上了一家小贩的花灯。
那花灯是白莲状的,灿然开放,一时不免思念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