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街,徐家,庆町院
徐母翻着木盒里所剩无几的十几枚银元,满脸愁苦,可却又舍不得责怪自己儿子,只能把目光注视向自己那唯一的女儿,小声说道:
“蜜涓,你今年也十六了吧。
要不娘给你说个夫家。”
即使徐母还没提到什么,徐蜜涓也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很是愤怒的站了起来,大声的反对:
“不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要给我说夫家也可以,我的嫁妆呢,我也不奢求我的嫁妆跟前嫂子一样多,可一半呢?
我看你不是想帮我说夫家。
你是想卖了我换钱吧。
换聘礼给大哥花用吗?
呵,真是好清白的读书人!
好清白的留学生!”
说完,徐蜜涓也不等看她母亲的脸色,转身便跑出了这个院子。
一瞬间,徐母的脸色很难看。
有种被人戳破心思的窘迫。
“母亲,这种事就不要再说了。
国外多的是二十来岁结婚的女子,蜜涓没必要这么早,我这里还有点银元,您先拿去用吧,现在我每个月给报刊供稿也能拿四五十块银元,虽然不多,但也勉强够用。
您不必如此。
最是可恨的是那刘家,半点颜面都不给,竟然还拆了我家那么多东西,连我家的铺子都给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