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李炎说不喜欢她。

也记得李炎冷漠将她送到绿芜和皇上那边，不愿见她，不愿接受她跪着求他。

堵住了她所有求生的路。

也让她明白，自己的那些春心萌动，于见多识广的太子殿下来说，不过是闲暇无聊时的消遣。

红豆彻底清醒了。

李炎慌了，匆匆摇头：“不是，不是……小奶娘，你说话的时候好像很不喜欢我。”

红豆抿唇：“太子殿下说笑了，奴婢岂敢不喜欢太子殿下。”

她咬牙想努力爬起来，可真爬起来时，就是钻心的疼。

好像要没命了似得。

她疼得额头冷汗直冒，也尽力翻身下床，跪在床畔，整个人匍匐在地上。

李炎朝她伸手，眼眶更红了：“小奶娘，你怎么生气了？是不是清然姐姐在你耳边说了我坏话？”

他急切的想找红豆问清楚。

红豆声音不大：“太子殿下曾往太子妃娘娘说过，不喜欢奴婢的。这些日子也为难太子殿下与奴婢亲近了。”

“不是的，不是的。”李炎摇头，膝行到床边上，匆匆往红豆解释道：“我怕清然姐姐欺负小奶娘，才故意跟清然姐姐这么说的。”

“有时候我没在，清然姐姐悄悄欺负了小奶娘，我也不能保护小奶娘。”

红豆稍微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关系。

可这也算不得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