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盘腿坐了下来,低声道:“快跑。方才那一剑,没有刺中他的要害。”
倒在地上的温冷呆呆地看着天,幽幽地说道:“酒哥啊。还是没在你面前争口气,早知道让你来了。”
雷千亭强忍着疼痛,冲着温冷骂道:“还没死呢!别说这些丧气话!”
落雨阑看了王人孙一眼,王人孙看着脚下的断刀,叹了口气。
李寒衣摇了摇了头:“不。他撑不住了。”
像是印证着李寒衣的话一般,叶鼎之忽然脸色煞白,伸手捂着胸膛边上的那个窟窿,那个窟窿已经被冰霜覆盖上了,而叶鼎之的手上也慢慢地出现了寒霜。
“这是止水剑气。”苏暮雨惑道。
“是。”李寒衣又咳嗽了一下,“方才那道血剑杀不了他,但残留在他体内的剑气可以。”
叶鼎之闭上了眼睛,开始运气,手上的寒霜一点点地褪去。
“他在运功逼出那道剑气。”落雨阑低声道。
雷千亭皱着眉头,用尽最后扭头看着叶鼎之:“这个时候只要有个人过去砍下她的脑袋就行了。”
“我……”落雨阑站了起来,可手却被身旁的王人孙按住了,她只觉瞬间脱力,浑身的真气都被强行按了下去。
王人孙沉声道:“我们二人方才受了重伤,如今叶鼎之运起虚念功疗伤,我们进不了他三步之内。”
落雨阑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话来了。
李寒衣拿起铁马冰河,向前走了三步,终于还是以剑拄地,才勉强没有摔倒。
苏暮雨摇了摇头:“没办法的,那一剑我们二人谁都没有留后手。机会就是这样,从来都只有一次。”
“不,我们还有一个人。”一直看着天的温冷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