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转过身来:“这就是你方才心不在焉的原因?我又不会怪你,为何不如实告知于我?”
红雀的思绪回到了昨日晚上,“昨夜,我和桑伦一同出宫,这些都没有差错。就是回来的路上,我却不小心跟丢了人。我当时慌乱之际,一想到因为我没能盯住桑伦,会害的小姐的计划满盘皆输,就着急的不行。我不知是不是桑伦因为发现了我所以才甩开了我,所以我四处寻找。在这时候,我不小心撞上了别人,我看这人的模样,应是谁家的公子。那人没有看清我的相貌,为了不让他起疑,我只好与他说了几句话才分开。”
严言猛盯着红雀,随即笑的红雀心里发慌。
“我知道了,这个人是不是和你这一撞,竟然就撞进了你的心里去?”
红雀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严言本还站在窗台边上,看到红雀忽然底下的头,她正色道:“不会吧,你还真的钟情此人?他住在哪个巷子里?住在哪一家?你告诉我,我提前帮你打探打探。”
红雀不好意思的扭过了头,忽然又想到什么,眼里又多了些落寞:“那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公子,我这个身份又怎么能配得上人家。再说,我这一辈子要终身不嫁,要永远陪在红雀身边。”
严言忽然一顿,她也没有去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反而顺着红雀的话说道:“你可是要想好了,我这里要是真想留着你,倒时候无论你怎么说,我可是不放人。”
红雀闻言,顿时开心起来:“我嫁不嫁人的倒无所谓,本来我们这些奴才一生下来就是要伺候主子的,倒是小姐,在这里和我说什么要留着我,那边还不是和许公子许下了婚约,这头,还有个小侯爷对您痴心不改的,哪有和我相依为命的份啊!”
严言摇摇头,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幸亏平时管红雀管的还算是严,就红雀这个嘴,若是将她放在扎堆的宫女中间,只怕自己的名声,有一半都是被红雀给毁了的。
“我也不知道你哪里的来的这么多想法,是不是前几日方梦玉老是来咱们宫里,日日说这说那的,也给你传染了十成?”严言见红雀趴在桌子上,又解释了几句,“我和许长明是为何避开和戎族的和亲,才逢场作戏。你以后出去少说几句我的闲话,成吗?”
红雀随手叉起一块果子放进嘴里:“好!我知道了。”
“殿下。”都弈边走边道:“桢王殿下已经入宫了,现在已在养心殿中。”
严言轻“嘶”了一声,“桢王这回来脚程倒是快,他若是乘坐马车回来,怎么也得两三日,若是快马加鞭的回来,那一日的时间倒也够了。不过就他那骑术,我猜想,他必定不会是快马加鞭的回来的吧?”
都弈回道:“殿下猜的可真准,桢王殿下一路坐着马车,到了陵阳城外面才单独骑着一匹马到了东华门。”
“桢王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年,倒是也学会了避人耳目,也不似从前那般嚣张无度,总算是有了长进。不过,他回宫的脚程却是不容细细推敲,自他接到消息,怎么也得需要两日才可,如今却只需一日半就到了陵阳城。”严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