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微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枝,树枝被震的呜呜作响。都说春日花草香,春风倒是来了,花草却一个都没见着。
冷风一过,严言就迫不及待脱了身上的斗篷,披了一整个冬天,也累赘了一整个冬天。
屋子里再也没有暖炉呛人的烟气,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迎春花香。
如此一个生机盎然的春日里,身旁却坐着一个满面愁容的娄元诗,一个人就将这春变成了秋。
“你说,这怎么办啊!我这么久没回去,娄以丹怕是早就和王爷成双入对了,我现在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
严言尝了一口小厨房的牛乳茶,近日陛下赏的乌龙茶口感真是顺滑。
“你有没有在听啊!”娄元诗晃了晃严言的手臂。
“在的在的,你不必如此悲观,李桢他心里有你,此次叫你回去,我倒觉得不是什么坏事。”严言思索道。
“可是我不想回去。”娄元诗小声的道。
严言了然道:“我知道,所以我也没说让你回去,我只是在想原因罢了,你这庶妹入了桢王府就没了动静,实在可疑。”
“王爷性格暴虐,以丹不会已经被……”
“不会,娄以丹再如何,也是王府的妾室。现下二皇子一走,多少双眼睛盯着李桢,就算娄以丹自己想自尽,怕是现在都没办法如愿。”
“那我岂不是……”娄以丹似泄气的皮球一般,松松垮垮的坐在椅子上。
“你倒也不用一直将自己带入娄以丹的位置,不过,在李桢身边时间长了,确实危险。”
李桢此人城府极深,越是不熟越是安全,而他身边的文芳则是个深藏不露的,看似肤浅,却能将桢王府治理的井井有条。
不说别的,就说严言的人现在都没能插进桢王府去,就可知文芳的手段。现在桢王府上下的仆役,全是文芳从东宫带出去的,一个来路不明都没有。
想想之前文芳唇红齿白,骄矜造作的样子,倒是自己眼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