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在皇后未出阁之前就陪着皇后,陪了近二十年,最后却落的这样一个下场,死的不明不白。
“咱们也别在这傻站着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皇后肯定要过来排查,万一查到我们来了又走,根本说不清。”许长明提醒道。
“难不成要我们过去?”娄元诗问道。
即使出了桂嬷嬷这么一件事儿,娄元诗还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严言握住了元诗的手,“自然要过去,桂嬷嬷死的凄惨,我们连面都不露就走,知道的会说我们是不想掺和,不知道的只会觉得我们反应不对。再说现在那里围着的人多,我们也不必担心会惹人注意。”
三人一合计,寻了一条路,远远的绕开了假山,不知不觉的站在人群后面。
待他们过去时,桂嬷嬷身上已经盖上了白布,只有周围溅射的血迹,能看的出当时的惨烈情形。
皇后站在门口蹙眉看着,好像死的不是她的贴身侍女一般,反观严思月,倒是一脸哀伤。
皇后哽咽着说道:“桂嬷嬷跟了我有二十余载,一天清福都还没来得及享,就这么去了,方才可有人看到谁往这假山上去了?”
在场众人都不敢吱声,柳嫔冷嗤了一声,道:“桂嬷嬷咽气前也说了,沈兰月勾引我儿的事儿,若是没什么端倪,桂嬷嬷怎的使了全身的力气,也要说这么一句话来,要我看,肯定就是这沈兰月怕被桂嬷嬷告发,这才想要杀人灭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处,等着沈兰月辩白。
“娘娘无凭无据的,怎么上来就要血口喷人,方才是皇后娘娘叫我们随便转转,我只是和二皇子性子投缘,这才说了几句,再说了,若真是我指使奴婢杀了人,我为何不走远些,非要在假山下面看着桂嬷嬷血溅当场?”
二皇子搭腔道:“是啊,母妃,当时桂嬷嬷砸在我们眼前,当真吓死我们了,沈兰月还叫了好大一声,没被吓疯真是万幸了。”
一听二皇子帮着沈兰月说话,柳嫔气不打一处来,“她说不准就是想通过这种说法洗脱嫌疑呢?你明明就是想勾引二皇子!说什么投缘?听你在这里诡辩,还不如将你那侍女严刑拷问一番,这样才能听得到真话。”
皇后没有说话,好似也动了这样的心思,沈兰月虽不常入宫,心里还是有底的,立刻跪在皇后身边哭诉。
“皇后娘娘,您一定要为臣女做主!就算我真的与二皇子私通被桂嬷嬷瞧见了,我也不必去杀人啊!承认与二皇子私通,不过是打一顿板子罢了,若是杀人,那可是要被砍头的啊!”
即使是工于心计的皇后,也不知桂嬷嬷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桂嬷嬷这些年在后宫不能说是人尽皆知,但至少也是没人敢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