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被先生责罚抄书,是严思月看她抄的手痛,偷偷摸摸替她抄好了摆在桌子上。
严言贪玩,夜里赏月着了凉,深夜高烧,也是严思月连夜拿着宫牌去太医院寻了御医,守了严言一夜。
无论严思月得了什么好的奖赏,总是一股脑儿的往严言房中送。
连与李焕定下婚约一事,也是严思月搭桥牵线,常常叫她进宫,才给了她与李焕相处的机会。也是严思月,在严母极力反对时说通了严母,定下了与李焕的婚约。
严言只当这姐姐是真心要对她好的,何曾想过严思月一心只想她万劫不复。
红雀吹灭了纱灯里的烛火,递给了小容,准备帮严言更衣。
严言伸手制止,“不必了,一会儿母亲必定要来。”
红雀摆上两个茶盏,温了一壶热茶,刚倒好,严母就火急火燎的到了门口。
“言儿,你怎么想的呀!”人还未坐下,就开始埋怨起来。
“母亲,你想想,若是严思月进了宫,凭她那九曲玲珑心,她不知要给咱们府里生出多少事儿来?”
严母正要开口又被严言无情打断,“何况现在圣上正值壮年,我若不入宫,几年之后若是选秀我必定是要去的,那时,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严母知道严言说的无错,心头还是纠结,一拧帕子,“这样的苦差事怎么就轮上你了呀,唉”
严言握住母亲的手,“母亲且放心,这事儿看着不光彩,但女儿这里是好是坏可不是外人说了算。”
何况,这也是唯一能救咱们府的办法。
严母拉着严言嘱咐了半个晚上,严言听的头脑发昏,直至天色泛白,才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下。
天将微亮,严言房中便已忙活了起来,红雀来来回回叫了她好几次,她才不耐烦的坐了起来。
面圣穿着不宜挑眼,也不能太过素净,严言无法。只好挑了件檀色绣花对襟褂子,内里穿了件牙白袄裙,簪了两朵杏花,戴了枝银色步摇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