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公子听了牛副堡主的话，面色不变，接着开口说下去：“牛副堡主何必可惜，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大丈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钦佩牛副堡主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的道理，像牛副帮主这样的人，不会不明白吧。”

听了黄泉公子的话，牛副堡主不禁叹了口气，右手伸出去再次摸到了一瓶长乐佳酿，可是最终他却没有把酒坛打开。

反而再次回头看着黄泉公子，无可奈何的大笑着开口道：“你说的这些道理，我当然明白。”

“我也当然知道，正如你所说，我自己是个人才。”

“至于良禽择木而栖，大丈夫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我自然也清楚得很。”

“所以，你如果只是安西都督府的敌人派来的人，甚至你是大晋皇朝的敌国派来的人，以你的态度，说不定我再三考虑，就答应投靠你们了。”

接着，牛副堡主双目炯炯的逼视这黄泉公子，冷冷的开口道：“但是可惜的是，我自己虽然自认是个人才，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做人的标准已经放得很低很低，简直和人渣有的比了，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人渣也是有底线的。”

“你什么都好，你的性格我也很喜欢，如果我们未来能合作，想必相处得会和愉快，可惜，可惜你不是一个人。”

牛副统领冷冷的注视着黄泉公子，冷冷的开口道：“而和一个不是人的家伙合作，或者替一群不是人的家伙做事，已经突破了我做人的底线，所以我只能说，等你下次有机会做人，我们再合作吧。”

黄泉公子不确定牛副堡主是不是在说一个冷笑话，不过他的确觉得对方说的十分的有趣，所以听了对方的话，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我的身份，你已经察觉了么？”

“你是在什么时候察觉出我的存在的？”

牛副堡主幽幽叹了口气，他发现今天晚上，他叹气的次数特别的多，简直要把他这一辈子叹气的额度都给用完了：“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察觉到了长乐堡的异常，只是，我始终抓不到其中的关键所在。”

“所以你在察觉到了长乐堡的异常之后，就开始佯装自己身患‘尸僵之症’，并借助患病的幌子，深居简出，自己却躲在暗处，对长乐堡展开了私下的调查。”

“然后这段时间里，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牛副保住嘿嘿一笑道：“还真被我查到了些东西。”

“至少我便发现，赵先生似乎并不如他表面上展现的那么高风亮节，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