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水源,今日进山,并未发现大型水库湖流,下午时间仓促,他们去的也不过是连绵山脉的一个角落而已,后面再探寻,到时也可问问山里的飞禽,今天回来时听到小鸟叽叽喳喳说有一大片香气袭人的花,明日也可去看看。
还有,能听懂鸟语这事,是自己穿越而来会的,还是原身本就会的,找机会也得跟爷爷打听一下。
叶筱锦在心里一一盘算,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便睡了过去。
……
而镇上的一家客栈里,萧墨晔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这边是赣北府的饿殍遍野,那边是京城的灯红酒绿。
流民以树皮、草根、观音土为食,前行的队伍中一个倒下了,一群流民蜂拥而上分食刚咽气的尸体,易子而食,更有从土包里刨尸体出来吃的画面在他脑海久久不散。
在京城只闻赣北、鄂南、随州三地许久未降雨有旱灾,三地干旱以赣北府稍微严重点,但朝廷及时开仓派了救济粮。
虽还未降雨,但灾民有朝廷的救济粮尚能度日。
却不料,到了赣北府才发现这边情况惨烈如斯。
究竟是谁贪了救济粮,又是谁瞒了这边的真实情况,另外两地情况又是如何?
赣北府知府姚淮山乃皇后族弟,是他隐瞒不报,还是皇后压下了此事?亦或者是皇后一党都参与了?
萧墨晔起身,坐于桌前,将这边情况书信告知祖父,飞鸽传书送往京城,但愿祖父能为这边的百姓求来一些活路。
想了想又誊写一份,送往边境镇南王手上。
国库空虚,皇帝荒废朝政,沉迷享乐,皇后干政重用外戚,在皇帝的纵容下皇后一党野心滋生,忠于皇权的镇南王府便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但又忌惮镇南王兵权在握,只能在军需粮草上打压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