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在点自己啊，这二姐是个人物，骂人都不带脏字，这不就是说自己是个畜生吗？就算装得彬彬有礼也改变不了是个畜生的事实。

话说韩羽这臭小子怎么这么招人恨啊？连自己亲二姐都这么看不惯他？

韩羽有些不服气，但还是压着怒火说道：“二姐，弟弟没有的得罪您吧？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二姐韩姝合上手中棋谱随手放到一边儿，那纤纤玉手转头拿起了小茶几上的茶杯，倒上一杯茶，随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过分吗？你打骂冬儿的时候为什么不觉得过分呢？春夏秋冬四个贴身丫鬟情同姐妹，冬儿却是最不幸的那个，自小就跟着你，你一不高兴就对人家打骂，今天我说你一句你就觉得过分了？”

听到这儿，韩羽皱起了眉头。

难怪他爹骂他小畜生了，虽然打骂丫鬟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对身边丫鬟无端打骂的男人，确实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这么想来，难怪二姐会是这番神情，难怪二姐的贴身丫鬟看到自己后会这么愤怒。

春夏秋冬，春夏秋应该是跟着自己三个姐姐，冬儿跟着自己，估计没少遭罪。

韩羽深吸一口气，尽管憋屈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只能替这不干人事儿的兔崽子赔罪？

想到这儿，韩羽对着二姐行礼道：“二姐，弟弟知错了，从今天起我不会打骂冬儿，我知道现在解释什么都没用，但我会改过自新的，初春水寒，姐姐在这儿用寒水泡脚不利于身体，您多加注意，弟弟这就告辞了！”

说完，韩羽也没脸再呆，毕竟这打女人这种事情，实在有些过分，心里对以前的那个自己不耻，索性灰溜溜逃走。

在他走后，韩姝很是惊讶地转头看了一眼，似觉得有些不真实，她眯起双眼，端起茶杯继续喝茶，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道：“这小子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呢……”

说完她面无表情站了起来，让人意外的是，那不是一双意料之中的玉足，就算能看到白皙的皮肤，但更多的是可怕的红色纹路，好像溢着鲜血的伤口一般，呈龟裂状，从脚掌一直延伸到膝盖。

也不知道她痛不痛，但她始终都是一副冰冷的神情。

“二小姐，今天不继续了吗？”

“疼痛能让人清醒，无妨的。”

小丫鬟的眼眶湿润，“小姐，夏儿无用，不能为小姐分担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