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战报送来时,文玉还是有些紧张,虽然他一直表现得很稳重,不管还是在将士们面前,还是在沈风面前,他一直都是那本从容不迫,没有半点慌乱,可仔细想想,人家也才是二十来岁的少年。
出身决定了他本就不平凡,早年的经历和江湖上的历练让他远比同龄人早熟,作为兄弟,文玉的很多变化都被沈风看在眼里。
这个一直都很是自傲的男人,他有自己骄傲的底气,但跟在沈风身边,八十万大军和整个北寒州的姓名,甚至是大齐北境的安危都托付在了他们的手上,这不是两嘴一张就能将事情解决的。
很可能一个错误的决定,或者说一个不是那么好的决定,便会有成千上万送命,在两个少年这儿,慎重是必备的条件,因为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并不是因为他们多么多么厉害,是而那些正在为了家国热血奋战的将士将性命交到了他们的手中。
所以文玉的反应也算正常,他紧张,沈风心里也紧张,这样的大战对于他而言,最好还是慎之又慎最好。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文玉连连摇头,“唉,是这样的,三定之地的战起了,公孙将军确实够稳,守城不出,将平原战场直接舍弃,可是……我怎么还是这么不安心呢?”
“平原战场上咱们没必要的,三城是进到北荒的必经之地,那些幽云国的人若是不拿下这三城,粮草辎重根本进不来,如果他们冒险用找寻小道进北荒,就算进来,没有后援和补给也是瓮中之鳖,这一点公孙将军定是有打算的,你不必担心。”
沈风之所以这么说,是心里对于那位老将军还是很有信心,人家在沙场驰骋多年,敢这么安排这么打,那绝对是有一定底气的。
文玉当然明白,也绝对没有半点小看那位老将军的意思,可是这战斗一但打响,战场上千变万化,实在让人难以心安。
于是此时,二人开始看着沙盘推演可能发生的局面。
文玉盯着图上静灵城的地方,想了很久之后说道:“这静灵城是不是太安静了些,而且这次幽云国的统帅不是曾经那位拓跋战,而是换了一个叫什么哈森的人。”
“哈森?哈姓吗?”
“这个不重要,幽云国的人姓氏古怪的有很多,传闻这此人用兵诡谲,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角儿,没交手还真是不敢断定,不过从幽云国三定之地派来的军队看,他们没有恋战,只是不停派兵袭扰三城,怎么说呢,就像一个完全不会打仗的搅屎棍子,摸不清套路。”
一听这话,沈风明白文玉是在担心什么了,兵者诡道,这要是完全弄不清对手的意图,倒是一件让人疑惑的事情,如果说对方是个不懂打仗的将领,在胡来,那么不会这么用兵有序,也不会让文玉这么在意,文玉多么傲气的一个人,如果他很在意一件事,那么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有一些值得被在意的东西。
沈风看着神情凝重的文玉,他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至少从来到北荒城之后,不,准备来说应该是从认识之后,就没有见过文玉如此奇怪。
给人的感觉是他在慌乱在担忧,可同时也在跃跃欲试,那模样就像棋逢对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