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感念国公爷的知遇之恩,与国公爷诚心相交。一切事情,只要牵涉国公府,在下又岂能坐视不理?”
“况且,在下频繁出入国公府,人尽皆知,恐怕,早已被有心之人视作一党了。”
他压低声音,声如柔絮,缓缓开口:“县主急于撇清关系,究竟是在怕什么?”
“我哪有撇清?我分明是……”
是什么?
是怕耽误他的前程,连累一个无辜的人?还是怕他别有居心,成为第二个裴琅?
魏萦语塞,抬眼便他灼灼的目光相撞,心里没来由的一突,赶紧放下帘子。
一声好听的气音儿隔着帘子传来,似叹似笑。
魏萦被帘外之人嗤笑,脸上有点热热的。既想掀开帘子瞪他一眼,让他闭嘴。又有些心虚的不敢和他对视。
暗暗纠结了半天,忽然下了决定。
罢了,人家既然一番好意,自己又何必无端猜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况且今日这一遭,她已看明白,以她的脑袋瓜,根本不足和那些人斗智斗勇。
若要以一己之力护着魏家,她迫切需要一个人帮她出谋划策。
于是她定了定神,隔着帘子,态度诚恳的央求:“先生心思缜密,智谋善断,今后若有事,还请先生帮忙出出主意。”
上官瑾闻言,粲然一笑,望着车窗道:“如有所需,县主尽管开口便是。”
华灯初上时,一行人终于回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