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噗。”许骄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宋卿源低眉笑了笑。
***
等到下榻的官邸,许骄一头栽倒在床榻上,宋卿源这头是没事了,岑女士那头这怎么办?
是告诉她……还是告诉她……
许骄头疼。
从灵山返程起,宋卿源都开始看折子了,也宣布她的休假生活宣布差不多结束了。
这几日关于春闱和官吏调任安排,还有各部送来的卷宗就够她忙上好一阵子,今日还看了一整日的奏折,眼下想脑子放空都不行。
顾凌云的宅子那么大,她家就算算上许小猫,许小兔,许大仓,许小仓凑数,也凑不够住几间屋的,怎么给岑女士说她要搬去鹿鸣巷?
许骄头大。
开春了,南顺的天气慢慢暖和了起来。
许骄将自己捂在蚕丝被里,算了,明日再醒,实在不醒,回京再想,但其实也快回京了。
许骄好容易睡着,被扣门声吵醒,迷迷糊糊中听到大监的声音,“相爷~陛下唤您~”
又来了……白天折腾她一整天了,能不能消停了,陪太子功书的时候也没从早到晚伺候啊……许骄爬不起来,“大监我睡了,明日见~”
大监奈何,但好赖周遭都被打发走了,大监道,“相爷,陛下说了,您不过去,他就过来,您可别同陛下闹了。”
许骄正是困的时候,“让他过来吧!”
大监手一抖,再出声,“相爷”
屋里已经没有反应,是重新睡过去了。
大监想死,这相爷和陛下又是闹得哪一出啊,这哪是逼死相爷或陛下,妥妥得逼死他才是……
祖宗!
大监走后,许骄终于可以继续好好睡觉了,蚕丝被捂在头上,一点儿光都透不进来。
良久之后,宋卿源推门而出,脸上都带着不满,伸手掀了被子,刚想将她拎起来,但见她似个出生的婴儿一般,睡得很香。
刚才心中那股子无名怒火一时间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得坐在床沿边憋屈了好一阵子,最后俯身脱了鞋,宽了衣,躺下和她盖同一床蚕丝被。
——让他过来吧!
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有一天还不得骑到他头上去?
宋卿源想起身回去,身边的人伸手自觉环住他的腰,他愣住,许骄恼火道,“你睡觉真不老实!”
“……”宋卿源无语。
她再伸腿拿他当被子夹住的时候,宋卿源确信他有一刻是想将她踢下去的,但很快清醒过来,他不好踢!
鸠占鹊巢,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忽然,她亲了亲他颈间,轻声道,“逗你的。”
宋卿源僵了僵,不知道她清醒的,还是做梦?也可能是实在太困了,又揽着他,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宋卿源轻轻叹了叹,艹,温水煮青蛙了。
***
一连十余日过去,时间都过得很快。
白日里,许骄有时同宋卿源一处,宋卿源在一侧看折子,许骄开始着手春闱和官吏调任的细节。
春闱这处沈凌是初次接触,只能当副手,让他做他也做不好,她只能带着他一步一步来;官吏调任这里要处理的细节很多,时间很紧,还要慎重,中途要调整和对比很多次,实在等不到回京中和罗友晨一处,只能她先开始,回京后和罗友晨做调整。
翰林院的事,等回京中,要暂时交托给齐长平帮她看着,文书和圣旨这处齐长平就可以处理,其余事情她每日盯一眼就好。
于是这十余日一晃就过,许骄忙忙碌碌,总早上睁眼到晚上闭眼,都觉眨眼就过。
有时候在宋卿源这处,有时候在沈凌处,还有时候就在自己马车里。
宋卿源的事多,她的事同样不少。
而且她手上还有六部的例行事务和杂事,宰相这活儿一点都不轻松。
而且,宋卿源仿佛已经默认习惯了每晚都和她在一处。有时抱抱亲亲,有时做些更亲近一些的事情,大多时候是两人都很累了,相拥而眠到第二日清晨。
醒来的时候,他靠在她肩上过,也枕在她胳膊上过,还有一次,她第二日手抖得拿不起笔,恼火了一整日。
他悠悠道,“要写什么,朕替你写。”
贼喊捉贼……
这一趟途中行得很快,路上又抢回来了十余日,无需等到三月初,预计二月下旬就能抵京。
终于,等到二月十九日,抵达毫城,许骄如梦初醒,明日就要回京了,她还是没想好要怎么同岑女士说……
这一日马车上,许骄心不在焉,时不时就在走神。
“阿骄。”宋卿源处理好手中的事,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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