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觉得咱们好像找到我体内这股气的真相了……”到最后还是贺难先开口。
东方柝忙着甩自己的手,好像能把气味甩净一样,不过他这一开口倒是给贺难吃了一颗定心丸:“虽然说只是一个……但我好像也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炁流确实存在于你的体内……”
“真的?”贺难喜出望外,眼睛放光。
东方柝及时地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我倒是不会骗你,但究竟是不是炁……还得往后看。”
贺难可不管这些,他一听东方柝这么说高兴地快跳起来了:“靠,我就知道我是天才!”
“差不多得了……”东方柝看着贺难发了一会儿羊角风,然后道:“不过你的身体还是太差,这段时间你就好好锻炼一下身体吧,就从扎马步站桩开始,等你到了站一炷香都一口大气不喘的时候我就正式带你入门,在这期间你别自己瞎练。”
说完这句话,东方柝就懒散地回到自己房间去了——他这么些年一直坚持着的每日睡满六个时辰才起的规矩可不能破了,少睡多长时间就得补回来多长时间。
随着贺难跟随东方柝练功这一日日的过去,夔县这起案子的始末差不多也该是时候结束了,所以就在五日之后贺难便带着邢捕头等人押送这些犯人回到了郡城。
这一来二去在夔县折腾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贺难这番回来也没有个清闲的工夫——徐员外和他那一干家丁要定罪,配合千面老仙、篡改卷宗文书的老仵作也跑不了,更别提那被东方柝以五雷正法打的尸骨无存的千面老仙了——还真能把东方柝招雷这件事往卷宗里写么?
之前周獠请来的灵宝门王吉明道长当日和东方柝交流了一番便径自离开了此地,直接返回了郡城。王道长和周獠是好友,在回去之后就将此事向周獠讲述了一番,虽然王道长在玄修中可能不值一提,但在普通人眼中就已经是道行相当高深的高人了,周獠也不由得啧啧称奇。
其实王道长所想还是略有些浅薄——他以为东方柝这般施为定是哪个道门中的前辈,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岁的高龄,毕竟他们灵宝门内也有一位祖师辈份的人物修的了返老还童的法门,但实际上东方柝以及他背后的抟云观的确是超出王吉明想象的。
贺难这厢回来带人直奔郡衙门,在见到了师兄之后不免又是一阵大吐苦水,周獠也知道自己这位小师弟这回可真是提着脑袋玩命,要不是运气好有东方柝千里迢迢地赶来救人估计就折在千面教的老巢中了,也是一阵后怕。贺难又将东方柝引荐给了自己的师兄,而周獠见到这满头银丝却青年面目的东方柝也是好一阵道谢感激。
“这几天我给你放个假,你好好招待一下东方道长,这可是咱们师兄弟的恩人。”一贯严苛的周獠也放宽了一次,他将一张银票拍在贺难的胸脯上:“师兄知道你现在已经没有俸禄了,那我就从我这里给你分出来一份。”
周獠在安排完收尾工作之后又匆匆地走进一间刑房,见师兄表情严肃,贺难出于好奇便一同跟了进去。
刑房中烛火昏暗,一个头颈和双脚都戴着枷锁镣铐的男人靠着墙壁坐下,无论典狱官问他什么话他都一概不理,只是用一种挑衅的眼光看着对方,嘴角泛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此刻他见那一老一少推开门进来也只是瞄了一眼,然后再不做任何反应。
“大人,我们已经拷问这小子几个时辰了,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典狱官一手握着笔,另一手则是攥着上面只有对方名字的白纸,颇为无奈地看向了周獠。
“呵呵,看来今天晚上你还不能休息啊……”周獠也是苦笑着看了师弟一眼。
“无妨。”贺难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他左右开弓地揉了揉自己肩膀,一屁股就坐到典狱官之前的位置上:“这活儿还得让我这种专业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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