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戎马一生,刘府更是几代忠良,别说本少主不准就是父侯此时在这也不会准,还请大司马回府颐养天年为上”北山定说的十分恳切,半点没有刚刚生气的样子。
“少主既然不准,那老臣只有现行一步了”大司马刘起说着行了个君臣之礼,在众人还没来得及明白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朝着身边的大柱子就要撞上去,还好北山定手疾眼快离他也不是很远才没酿成悲剧。
“准奏,东海就托付给老将军了,老将军万万不可再如此”北山定知道,若她不准刘起一定还会再自杀,既然这样那她也只能准奏了,否则一代英雄岂不枉死在这大殿之上。
“谢少主,老臣一定死守”得偿所愿的刘起连连磕头,“老臣还有一事启奏,今天当着少主和众位大人的面,我宣布与刘章断绝祖孙关系,从此以后刘章再不是我刘府之人,死后亦不得入刘家坟地”。
刘章一直跟随张寒左右,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加上这几天他都没来上朝,不用说都能猜到他是在禁军营里准备谋反的事,而且北山定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刘章就是张氏叛军的正印先锋官,这会估计离城门应该已不远了。
“准奏”刘章北山定并不一定要除,可既然这是老将军的心愿那她也只能暂时答应。
“谢少主成全”刘起行礼便回府做准备去了,刘家几代忠良绝不能让刘章给毁了,所以刘起必须这样做,也一定要这样做,这也正是北山定会答应的原因,她虽是现代人,但也明白名节对于忠臣的重要性。
“臣等亦愿与主公、少主共存亡,请少主成全”北山定的两位太傅彭冲和安文见老将军刘起一走立马出列道,今天不怎么上朝的都来了,终于让北山定找到了一点点安慰。
自己的太傅自然是最大的助力,北山定也知道他们的忠臣,可两位太傅毕竟都是文臣,而且还是年纪都不小的文臣,她怎么能答应让他们也去冒这个险,可又怕刘起的事再次重演,北山定只得给他们派了个比较安全的差事。
两位太傅领了命令也立即回府准备去了,看着下面剩余的大臣半天都不出声北山定很是鄙视,即贪生怕死又贪图名利,还真是鱼与熊掌都想要,“唇亡齿寒的道理,不用本少主多说,想必在站的各位也都明白”。
“臣等亦愿与主公、少主共存亡”这次大臣们的声音都很整齐,唯一的缺点就是底气不足,因为他们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却要表现的很忠心一样。
北山定虽然谈不上阅人无数,但毕竟比这些老古董见识的多,又岂会不知他们的想法,既然他们都不想去,那她也不让他们去岂不是太不会当主子,最后北山定每个人都分派了任务,能上战场的上战场,能做后勤的做后勤。
和北山定猜测的一样,就在她给大臣们分派任务的时候,刘章带领的先锋部队已经抵达南门外,石翊看到刘章一点也不奇怪,在禁卫军的时候她没少被刘章找茬,如今终于有出口恶气的机会了,即刻让人拿来兵器就带着几百人出了城迎战。
“石翊,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区区几百人怎能与我几千大军抗衡?还是快快投降的好,说不定小爷一高兴,能让你给小爷我提提鞋,哈哈哈…”军士见状也跟着笑,刘章看了看石翊身后的几百人再看了看自己的几千人很是得意。
“刘章小儿,人上人你不做,非得去做狗中狗,真是食君之禄忠狗之事之辈,连给本将军提鞋都不够资格”石翊没笑手下的士兵和副将却笑的格外大声,石翊出了城门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停在了刘章的对面,与其旗鼓相对。
“石翊休要得意,看小爷拿你祭旗,看招”刘章毕竟年轻气盛,也没上过战场,那里知道战场的瞬息万变,只认为人数多才能大胜仗。
“贼将休得猖狂”石翊缰绳一拉踏雪前腿一抬嘶叫两声就朝刘章快速奔去,石翊一手拿缰绳一手提着亮银枪,直朝刘章心脏刺去,本是攻击的刘章见状立马专为防御。
随着两位主将的开战,两军的战鼓也激烈的响起来,声音之大城内都能听到,身着银白色铠甲的石翊和身着黑色铠甲的刘章一来一往就战了几个回合,刘章越来越吃力,石翊却越来越精神,就在石翊准备最后一击的时候刘起出现了。
“老臣参见大公子,请大公子暂且休息,老臣前去挑战敌将”刘起一听到鼓声就立马赶到了城门,果然看到了刘章,看到有空隙连忙上前向石翊行礼道。
看着与刘章对视不到几秒就战在一起的刘起石翊心里暗暗佩服,她本以为刘起是来为刘章求情的,如今看来却是她错怪了刘起,让鼓手退下,亲自为刘起击起鼓来。
刘起果然不愧是戎马一生的老将军,虽然力气和精神不如刘章,但经验远胜刘章,没几个回合刘章就被击倒在马下,其余敌军见状连忙上前营救,看了看奔过来的几位敌军,又看了看刘章,刘起一狠心、一闭眼,刘章的头就滚到了边上。
同样听闻鼓声赶过来的北山定一到就看到了这一幕,没想到她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刘家几代忠良,现在就只剩下刘章一个后代,所以她想留下刘章的性命,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